她很快地清洗過後,穿上幹淨的裙子,還有時間回床上去躺著休息一會兒。
等扶渠拿著早膳回來,發現她在床上又睡著了。
這一覺睡得分外沉,連早飯都顧不上吃。扶渠叫了她兩次沒叫醒,想著時辰還早,就讓她多睡一會兒沒再叫了。
敖翌回自己院裏清洗了一番又換了身衣裳,便要去主院請安。途中經過宴春苑時,便順道進來看一看。
扶渠攤手道:“二少爺,好像小姐很累,眼下還沒起,睡得沉呢。”
敖翌點了點頭,道:“昨天外出一整天,累也正常,別去吵她,讓她多睡一會兒。”
說罷他就轉身出了院子。
扶渠不放心,道:“可夫人那邊小姐還得去請安呢。”
敖翌頭也不回道:“我會替她向夫人請安。”
既然敖翌這麼說,扶渠也就隻好照做了。
敖纓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才醒。彼時屋外正春光明媚,和風細暖。
今日敖翌十分有閑,一直留在家裏。
這會兒敖翌正來了宴春苑,還帶了好些吃的給狼犬,矮身蹲在樹蔭下,耐心地喂狼犬吃飽喝足。
還時不時伸手揉揉狼犬的頭,像是鼓勵它,更像是誇讚獎勵它。
狼犬的狗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敖纓在房裏叫了扶渠,扶渠連忙在門口敞門應了。
敖纓腦子還有些懵,疏懶地坐在床上,眉眼惺忪地問:“眼下什麼時辰了?”
扶渠應道:“已經過了午時了。小姐終於醒了,奴婢這便去給小姐拿午飯。”
“……”敖纓反應了一會兒,揉著額頭咋舌道,“已經過了午時了?我竟睡了這麼久?扶渠你怎麼不叫醒我呢,我沒去向娘請安啊……”
扶渠眨巴著眼道:“小姐太累了啊,奴婢叫過兩次也沒叫醒。但小姐不用擔心,早間的時候二少爺順路過來了一趟,讓小姐安心睡,說是會替小姐向夫人問安噠。”
“……這個罪魁禍首,還真真是會做人……”
哪想敖翌忽然出現在門口,看著她道:“你在嘟囔什麼?”
敖纓抬頭看見他,未語臉先紅,她默了默,才硬著頭皮眼角抽搐地道:“我是說,二哥真是善解人意……”
敖翌唇邊隱隱噙著一抹笑意,道:“這也沒什麼,都是應該的。”
敖纓累得夠嗆,他倒好,好像一點都沒有受累的樣子,反倒是神清氣爽。
扶渠打水來給敖纓洗漱,還興致勃勃地說道:“方才二少爺過來,帶了可多狼犬喜歡吃的東西啦,把狼犬喂得飽飽的。今日二少爺對狼犬好似格外的親切,不僅親自喂吃的,還親手給它順毛呢。”
敖纓一口漱口水嗆在了喉嚨裏,咳了半晌才緩過氣來。
那可不是麼,早上要不是那狗拖住扶渠爭取了時間,敖翌能將她折騰散架以後全身而退麼?狼犬可是他的大功臣,能不對它好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