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女孩兒出門在外,肯定有許多不方便,姚如玉都一一讓敖纓注意,最後還特別叮囑她道:“在外注意危險,一定要保護好自個,知道了嗎?”
說著眼光還不忘往馬車那邊等候的敖翌瞟了一眼。
好似這次出行,最大的危險不是別個,正是敖纓身邊的這頭狼。
然敖纓卻會錯意了,亦是往敖翌看了一眼,笑道:“娘放心,二哥會保護我的。”
姚如玉額角一緊,隻好點點頭。
最後敖纓告別了威遠侯與姚如玉,轉身朝馬車邊等候的敖翌行去。敖翌朝她伸了手,她麵頰微紅,把自己的手放在他手心裏,撐著跨上了馬車。
馬車裏很寬大,看得出是做足了準備的,軟座靠枕十分柔軟暖和,可以很大地緩解行路過程中帶來的顛簸。
敖纓靠坐在那上麵,頓時就有些懶洋洋的樣子。
敖翌隨後也鑽進了馬車來,本來還覺得頗有些舒坦的敖纓,頓時就局促起來。原本還覺得有些寬敞的車廂裏,亦有些緊迫。
敖纓正了正一身嬌骨,趕緊規規矩矩地坐好。
隨後就聽車轍聲轉動,馬車朝前行駛了起來。
馬車裏除了行禮,中間還擺了一張小幾,備有茶點。旁邊她觸手可及的地方還備了許多的書,專門路上解乏看的。
上了街,這個時候街上的人還不多,比平時冷清。
敖翌靠窗坐著,好像並沒有要來招惹敖纓的意思,他隨手拿了一本書,手指淡淡翻開來看。
敖纓時不時偷偷看了看他。
等到出城之際,敖翌才抬起眼朝她看來,視線流連在她胸前,微微蹙了一下眉,道:“這樣不難受麼?”
敖纓順著他的視線,低頭往自己胸脯看去,臉燙得頓時如火中燒,道:“挺,挺好的。”
裹得也不是很緊,雖然胸口感覺有些悶,但還留有喘氣的空當。
敖翌低低道:“不用跟我去見將士軍官的時候,你不必穿成這樣,怎麼舒服怎麼來。”
敖纓沒應他,心裏想著還是這樣比較方便。
過了一會兒,敖翌又開口道:“你打算一直這樣直挺挺地坐到目的地麼,到時候腰酸背疼可不比騎馬好受。”
說著他便放下手裏的書,傾身過來。
敖纓聞到他身上的氣息,頓時呼吸一緊。他伸手繞到她身後,替她整了整身後的軟枕,扶著她的肩膀微微用力,將她按著靠在那軟枕上。
每每敖翌一靠近,她仿佛就能感受到他身上流露出來的侵略性,即使他隻是做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
敖纓想不明白,就這樣她也能身軟兩分,到底是個什麼毛病。
敖纓怔怔地看著他,一時不察,來不及收回自己的眼神,叫他抬起眼簾來捉個正著。
敖翌看著她微潤的眼眸,握著她肩膀的手略收緊,低沉道:“我原想著這路還很長,你若現在便是這副模樣引誘我,我保不準這一路還能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