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裙一鬆,敖纓便下意識地清醒了兩分,眼角緋徹動人,剛張了張口還來不及說話,敖翌的手便順利地探了進去,精準地毫無間隙地握著了她的細腰。
那手上傳來的觸感,幾乎勾起敖翌的獸性。
而他手上因為習武帶有繭子,摩擦著敖纓的腰段時所帶來的感覺,讓敖纓渾身哆嗦得找不到北。
他的手緩緩往上遊離,敖纓雙頰緋紅,及時按住了他的手。
上次在她閨房裏的一幕幕,又重新浮現在腦海裏。她眼睫濕潤,神色迷亂,飽滿的胸口正劇烈地起伏喘息著,看向敖翌的眼神裏有些無措乞求,夾雜著絲絲繞繞氤氳的情動。
敖翌將她抵著書桌的身子攬了回來靠著自己,裙衫滑至了臂彎,她有些難堪地淩亂地依靠著他,柔軟無骨的手扶著他的臂膀。
敖翌一邊吻著她的脖子,一邊低啞地與她道:“還沒準備好?若是沒準備好,我可以帶著你一邊做一邊準備。”
敖纓極力偏開頭,還是無法阻絕他的氣息,他霸占了自己的整個心房,占得滿滿當當。可越是這般,身子反而有一絲絲難以言喻的空虛。
她不是怕疼,她隻是恐懼……
可再強烈的恐懼,終究還是在敖翌的溫柔霸道裏,一點點被撫平下來。
隻剩下身體裏洗髓一般的情動。
她聽敖翌貼著她的耳朵,氣息熏熱地與她道:“男女之事,又何須準備,是痛是快,我都與你一起感同身受。”
敖纓顫了顫眼簾,濕漉漉地望著他,伸手輕撫他的眉眼,問:“我疼痛時你也疼痛嗎?”
敖翌道:“我快樂時你也快樂。”
敖纓驀地有些釋然,她如雨落梨花般嫣然地笑了笑,身子軟軟地貼在敖翌的胸膛上,喃喃道:“可不可以不要在這書房裏……”
敖翌攏了攏她的衣襟,起身便抱著她出了書房,進了淒黑的臥房。
剛一進門,合上房門,他便瞬時化身為野獸,來不及靠近床榻,便將她狠狠抵在牆上激吻。
敖纓迷離輕喘,腰間那隻手更是炙熱非凡,毫無顧忌地撫摸她的後背,再繞到前......
上次在閨房裏,敖翌碰她時起碼還是隔著肚兜兒的,可眼下他的手與她的肌膚緊密相貼,敖纓猝不及防,緊緊抱著他,隨著他手指收緊,她受不住咬在他肩膀上,壓抑著一絲難耐的意味,低低啜泣。
敖翌渾身繃緊,輕易地撈起她的身子,便吻了上去,在口中綻開成繁花。
敖纓輕叫出聲,渾渾噩噩,已不知今夕何夕。
一股溫暖的濕意流出,幾乎叫她精疲力盡。她隻剩下敖翌,她隻能緊緊地抱住他,任他為所欲為。
然,正這時,院子裏風聲裏混雜著足部聲,冷不防響起。
敖翌頓時堵住了敖纓的嘴,咽下了她的所有嬌媚吟泣,亦不再有動作。
臥房裏一片漆黑,根本沒顧得上點燈,倒是書房內燈火明亮,走的時候沒滅。
親衛便站在書房門外,稟道:“公子,大公子那邊有異動。”
房中湧動的情潮,隨著這一句話,慢慢地褪下、冷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