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纓和扶渠在侯府大門目送著茹兒登上馬車,隊伍井然有序地走出門前的這條巷子。
扶渠一臉嚴肅地道:“她回頭看小姐那一眼,滿心不甘和怨恨呢,小姐就這樣放她走了,真要是放虎歸山怎麼辦啊?”
敖纓拂了拂裙角,轉身進門,笑了笑道:“她也算是虎?頂多是隻蹦躂的小山雞罷了。”
扶渠摸摸鼻子,跟著轉身進門。
冬至這天,威遠侯和敖翌都在家,一家四口在膳廳吃湯圓,十分融洽和樂。
沒姚如玉和敖纓什麼事,母女倆便聽威遠侯在膳桌上與敖翌說起南陽的情況。
南陽王將那座鐵礦贈給了威遠侯以作答謝,威遠侯也派兵駐守南陽,保護南陽安全,以免魏兵再度來犯。
鐵礦裏出產的礦石開始投入用來製作大量的兵器。往後早晚都用得上的。
敖纓一邊聽著,一邊吃了兩隻湯圓。
隻是這湯圓包得又大又圓,象征著團團圓圓,但敖纓卻吃不下這麼多,看著碗裏還有好幾隻,她便趁著敖翌與威遠侯談話時不注意,偷偷將自己碗裏的湯圓舀到了敖翌的碗裏。
敖翌狀若不察,隻要是她舀來的,他便如數吃下。
可敖纓見狀,便以為他這是愛吃湯圓,又擔心他沒吃飽,於是又準備從缽裏往他碗裏添一些。
哪想敖纓剛拿著湯勺舀了幾隻湯圓,還沒來得及往他碗裏放呢,就倏地被他捉住了手腕。
敖纓握著勺子的手一抖,灑出些許湯汁。
當著威遠侯和姚如玉的麵,敖翌這樣捉著她的手腕,讓她頓時汗毛都立起來了,抬起潤潤的眼無措地把敖翌看著。
敖翌略低了低頭,亦是看她,道:“你想撐死我?”
他已經幫她把她的那份吃了大半了,現在這丫頭竟還想著往他碗裏添。
威遠侯見狀,抖了抖眉毛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你一心顧著敖翌,怎的就不給你爹添添呢?他不吃就算了,不稀罕他吃,來,給爹吃。”
敖纓哭笑不得,她娘姚如玉給添著呢,所以她才沒有動手。
姚如玉也哭笑不得,哆道:“一把年紀了,還跟孩子搶吃的?”
威遠侯不客氣道:“臭小子嫌撐,我這個做爹的可不嫌。阿纓要是給我舀湯圓,我不知道多高興呢!”
敖纓這還沒嫁人,這還是住在同個屋簷下,威遠侯便見不得她對敖翌好了,開吃拈酸吃醋了?
等以後真要是嫁給敖翌了,不得天天念叨死?
威遠侯說著便捧著自己的碗湊了過去。
哪想敖纓舀著湯圓的勺子還沒能伸得過去呢,敖翌手上便微微使了使力,硬是引著敖纓的手腕,將湯圓添進了自己碗裏,然後才放開她的手,拿過她手上的湯勺再親自給威遠侯添了一碗。
敖纓咋舌:“二哥不是吃撐了嗎?”
敖翌突然就變了卦,道:“還能再吃一碗。”
威遠侯氣得不輕:“這還不是你媳婦兒,你就這樣霸道占強,是個什麼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