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春苑裏把守得嚴,扶渠雖是敖纓身邊唯一的貼身丫鬟,但宴春苑也不光隻有她一個人進出,也有其他丫鬟嬤嬤送個什麼東西,會停留片刻。
因而才被茹兒抓住了機會,派人將巫蠱娃娃偷偷藏在宴春苑裏。
但知道這件事的人都是茹兒身邊親近的人,要想查出是誰背叛她,總能夠查出來。
隔了兩天,扶渠端了膳食回來,侍奉敖纓用飯時,便神秘兮兮地說道:“奴婢聽說,四小姐那邊,冬絮好似犯了什麼錯,被四小姐給打死了。”
除了她背叛了茹兒,還能犯什麼錯。
敖纓動作頓了頓,神色平淡,道:“她敢親手往我娘的膳食裏放紅花,如今死在茹兒手上,也算死得其所。”
一開始敖纓就沒打算饒了冬絮,隻不過不用她親自動手,茹兒便幫她收拾了而已。
近來敖放一直有公幹,幾乎沒怎麼回家,他人遠在柳城裏。
柳城一直是他據守管轄的一座城池,除了徽州,柳城便相當於是他的第二個家,家裏女人妾室等一概不缺。他在柳城裏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可完全彌補他在徽州的不如意。
敖放收到徽州傳來的消息過後,氣得是肝膽欲裂。
以前敖翌目中無人,敢對茹兒下手,對他這個大哥下手便罷了,現如今更是猖狂得對他的母親下手。
這個仇他要是不報,誓不為人!
可是他謀事當前,現在分身無暇,還不能立刻返回徽州城去。
現在他就是回去了,也不能把敖翌怎麼樣。
所以敖放不得不生生將怒火忍下,隻在自己的營帳裏發泄了一通,把書桌上的筆墨紙硯統統砸到了地上,一派狼藉。
“敖翌,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生不如死!你給我等著,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這時他的下屬進了營帳,稟道:“將軍,一千黑服已經備妥。”
敖放收了收怒火,道:“在營裏挑選一千精兵,換黑服,分開訓練!”
茹兒因胎氣不穩,不得不好生調養,她心知肚明,這個時候再不宜與敖纓起什麼衝突。否則若是敖翌再那樣幫敖纓一回,茹兒再受到驚嚇一次,還不知道腹中的孩子能不能保住。
眼下她是萬不能失去這個孩子的。
所以暫不能計較一時得失,得等她胎氣穩固了以後再從長計議。
不然因為想要對付敖纓,而使得她孩子不保,也得不償失。
所以侯府經曆了巫蠱娃娃的事件後,冬絮被打死,府裏也就此平靜了下來。
敖纓得了敖翌的腰牌,又得了順手的九節鞭,她便迫不及待地想隨敖翌去南營裏,不僅可以看他操練士兵,自己也還能練練鞭子。
隻要她想去,敖翌當然會帶她去。
敖纓換下了裙子,穿著一身少年長衣,青絲高挽,看起來幹練一些。
她素手挽著九節鞭,往敖翌麵前一站,黑眸笑眯著,道:“二哥,你看我這樣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