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姚如玉也沒料到,敖翌如此會舉一反三吧。白天的時候她才給敖纓洗過腦了,現在敖翌又反過來再給她洗一次腦。
敖纓抿唇,細聲道:“本來就是一件可怕的事。”
敖翌挑挑眉,低頭看她,道:“你大概是有什麼誤解。上天都是公平的,賜給了男子陽剛之氣,也賜給了女子陰柔之美,世間才能陰陽協調。沒道理這種事隻讓男子逍遙快活,卻讓女子痛不欲生。”
敖翌對此也不再多言,隻攜了敖纓往前走,道:“別人說的都不可多信,唯有將來你親身體會過才知。”
敖纓腦子一抽,沒來由就道了一句:“二哥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難道你體會過嗎?”
話一出口,敖纓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頭。
但是一想到他可能體會過,敖纓就渾不是滋味。她一點也不想他碰過別人,與別人有過這樣的體驗……
敖纓想起自己委實年少意氣,還曾往敖翌的院裏給他送過通房丫鬟……現在想起來,那滋味還真是蠻複雜的。
不知道這算不算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沒等敖翌說話的空當,敖纓便又遲疑著說道:“是不是以前我給你送的通房丫鬟,你……與她們體會過?”
敖翌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前人總是或多或少有經驗智慧傳下來的,真要是親身體會的話,你若不介意,我也隨時都可以。”
敖纓羞得滿臉通紅,不再言語。
後來想起一件事,敖纓一臉正色地道:“二哥,你那裏還剩下多少千色引?”
敖翌道:“不多。”
“現在你用不上那個了,總可以全部給我了吧。”
“真人比幻境更真實,我確實是用不上了。”
敖纓:“……”
然後就聽敖翌爽快的答應:“那你跟我去拿。”
敖纓也不怕多走一段路,跟著敖翌去他院裏,隻不過在門前止步,隻在房外等候。
敖翌從房裏出來,站在廊下,把藥瓶放在敖纓手上。
敖纓倒出來看看,緊著問:“就剩這些了嗎?二哥那裏一顆都沒有了嗎?”
敖翌勾勾地看著她,道:“你不信,要不要隨我進去搜一搜?”
敖纓頓時提著一顆心,舔了舔唇,緊張道:“天色已晚,還是不了,我信二哥就是。”
說完,敖纓正打算要離開,哪想話音兒剛一落,冷不防就被敖翌一手拽到廊下,緊靠著那廊柱子。
敖翌身軀壓上來,扶著她的頭便吻了去。
敖纓心裏怦地炸開,仍還潛意識有些生疏抗拒。
她能不抗拒麼,這可是在屋外,他的院子裏。若是這個時候突然有人進來看見了,那可不得了。
可敖翌哪顧得上這些,一手掌著她的腰,將她吃得死死的。
她手裏的藥瓶一斜,裏麵的藥丸哆哆嗦嗦地抖了一地。今日雨後的月色格外的幹淨,給散地的那些藥丸鍍了一層瑩瑩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