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纓低著頭,疏遠道:“下次二哥不用給我買了,我已經不喜歡吃這個了。”
敖翌道:“那你喜歡吃什麼,下次我買你喜歡吃的。”
敖纓道:“我喜歡的家裏都有。”
姚如玉聽說敖翌給她禁了足,不許她再出家門半步,想著她仔細在家將養總歸是好的,便沒多說什麼。
後來敖翌也留在主院裏用晚飯。
吃過了晚飯後,敖翌就要領著敖纓回去,說是該換藥了。
對此威遠侯和姚如玉當然不可能拒絕。
姚如玉在屋裏,看著敖翌一手扶著敖纓,兄妹兩人慢吞吞地走出了主院,不忘出聲道:“扶渠,搭把手,扶著小姐點。”
本來有敖翌在,是沒扶渠什麼事的。但姚如玉一叮囑,她便利索地過去攙扶。
怎想,敖翌卻沒讓扶渠上手,他大抵是嫌敖纓走得慢,直接一手把敖纓拉過來,攔腰抱起就筆直挺拔地走了出去。
敖纓驚呼一聲,僵硬地撐著他的胸膛,低聲道:“你放我下來,娘看著呢!”
身後姚如玉不放心,確實一直看著。她親眼看見敖翌把敖纓抱起時,眼皮驀地跳了跳。
敖翌腳步不停,淡淡道:“你傷了腳我才抱你回去,你心虛什麼。”
可是她一點都不想讓爹娘看見,她和敖翌這樣親近。
敖纓害怕,怕敖翌是故意讓母親看見的。他要一步步緊著來,根本不在乎他們之間的兄妹之名。
他一心想要逼著她,可他有沒有想過,若有朝一日不是侯府二公子了,他以後該怎麼辦?
就算讓外麵的人知道他是侯府的養子,那他和自己依然是兄妹。
況且這件事還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定有有心之人會打他的主意。
大魏有魏景辰,金陵有蘇連玦,都想置他於死地。
這個世上想讓他死的絕對不止這兩個人,遠的不說,就說近的,光是那敖放若是抓住這一把柄,必會以他不是敖家人為由,逼他交出兵權。
一旦敖翌放棄了現在的身份和地位,那些暗中窺伺的人定會第一時間對付他。
敖纓根本沒有辦法去考慮自己,她所擔心的,全都是敖翌的以後。
要想斷絕他的念頭,隻有讓他知道他們之間再無可能,他才會死心。
敖纓禁足期間,敖翌外出他也絲毫不用擔心,因為他已經叮囑過家裏的護衛,敖纓絕對走不出侯府的大門。
敖纓隻能在家裏隨處轉轉,又想起之前救過自己的沈長青,當時敖翌也沒給他好臉色,敖纓也還不曾好好謝過,心裏多少有些歉疚。便叫了顏護衛到跟前來。
敖纓準備了些銀兩,想讓顏護衛叫個人幫她送去給沈長青。
他有一個母親纏綿病榻,應該是很需要用錢的。
那沈長青一身書生氣,為人正直且善良,若能幫到他一二,也算報答他的搭救之恩。
顏護衛最初對沈長青還很有意見,可後麵相處下來,也知道他不是什麼壞人。
顏護衛便道:“不用找別人送了,還是屬下親自去一趟吧,屬下知道他家住何處,免得別人找不到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