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手撐在敖翌胸膛上,仿佛會燙傷她一般,使得敖纓越推越沒力,最後不由出聲道:“你出去……”
可敖翌進來時毫不費力。
他透過廊下的燈火與月光交錯,看著敖纓道:“你走錯了房間,進的是我的房間。”
敖纓一呆,瞬時連僅剩的一點底氣都沒有了,甕聲道:“哦,那我出去。”
可她還來不及跨出門口,敖翌手臂往她肩膀上方一揮,便將兩扇房門穩穩地合攏了去。
她僵硬地麵對著緊閉的房門,連轉身都不敢。
“今晚喝了多少酒?”敖翌問她時,呼吸若有若無地落在她的後頸上。
敖纓沉默了片刻,道:“那是糯米酒,不醉人的。”
“轉過身看著我說話。”
敖纓深吸一口氣,抬手想去開門,可被敖翌一掌壓著門扉,不論她怎麼用力都無法打開。
她道:“我累了,我要回去睡了……”
敖翌聲音十分低沉,就響起在她耳畔:“你不敢轉身?就那麼怕我?”
敖纓禁不住輕輕顫栗,道:“如果……我說我怕你,你就,你就能遠離我一些嗎……”
話音兒剛一落,敖纓便覺自己的腰被一隻手扣住,接著毫不費力地把她翻轉過來。
她來不及說話,也來不及反應,下一刻呼吸一熱,便被人攝了去。
她瞳孔一緊,隱隱倒影出某個人影。將她壓在房門上,俯頭就吻住。
吻到她快要窒息的時候,敖翌方才放開她,看她大口大口地喘氣,道:“怕我也無妨,怕著怕著就習慣了。”
說罷,趁著她張口喘息之際,再度俯頭,徑直霸占到她口中去。
敖纓雙手推著他的臂膀,做著無聲的抗爭。後來漸也無力,手指微微揪著他臂膀上的衣裳。
他的身上也有酒氣,男子氣息如此濃烈。敖纓禁不住,身子順著房門緩緩往下滑。
他手臂一勾,便一把將她擒了回來,狠狠揉進懷裏,扶著她的頭吻得至深。
二哥……敖翌……
不能夠再這樣了……
第二日敖纓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好好地躺在床上。身上外衣褪了,放在旁邊疊得整整齊齊,自己身上穿的也還是整齊的。
她一回想起昨夜,便是第一時間想起敖翌將她壓在房門上吻她的事,十分的心煩意亂。後麵她怎麼睡著的,又怎麼躺上床的,一概不太記得了。
一大早,姚家主母還是派了兩個丫鬟來伺候敖纓洗漱。
今日她是送嫁姑娘,也不能夠太馬虎,便由著丫鬟給她梳妝了。
丫鬟給敖纓梳了頭,上了薄薄的胭脂,嘴甜道:“三小姐天生麗質,這唇色不點而朱,極為紅醴,倒用不著畫蛇添足再抹口脂了。”
敖纓怔怔地望著銅鏡裏的自己,不由伸手撫上自己的唇。
唇上還殘留著溫熱,一碰還有些酥麻,頓時那股濕熱的觸感湧上腦海,讓敖纓猛然從唇上收手。
這哪是天生紅醴,分明是被……她不敢再往下想,更不願抬眼再往那銅鏡裏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