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渠就扭著身子比劃了一下自個,道:“以前四小姐是很纖細,細胳膊細腿兒的,可她的胸也細啊,屁股也癟癟的啊,哪有小姐現在這樣好看。”
敖纓抽了抽嘴角。她每頓吃的也不少,為什麼別的地方不長肉,偏偏就長在了這兩個地方。
敖纓掐了掐自己的腰圍,反倒比以前還細了一圈。再掐了掐自己的臀圍,相比之下確實翹了一圈……
就連姚如玉見了,也越發憐愛,拉著敖纓的手左看看右看看,道:“我們家丫頭越發有個姑娘該有的模樣了。”
她心道,若是這樣養下去,就算敖纓沒有個侯府嫡女的頭銜在,將來也是個讓男子蜂擁不絕的妙人兒。
眼下敖翌剛走到院門口,護衛便對他道:“主子,三小姐來了。”
敖翌一邊進去一邊道:“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有一陣了。”
敖翌繞過假山,從樹底下走過,本以為敖纓會在屋子裏等他,卻沒想她自個在這寒天裏獨坐在池邊回廊上。
一襲淺色的裙角輕淺地滑出廊邊,臨風輕晃。
敖翌走近到她身邊,她也沒察覺。
一看才知,她竟是靠著廊柱不知不覺便睡著了。手心裏還殘留著少許的魚餌。
這樣睡也不怕著涼麼?
敖翌微彎下身,將她手心裏的魚餌都拈起來,隨手全撒進了池裏。隨後手臂便從她腰後穿過,將她穩穩地收緊在臂彎裏,抱著回房去。
敖纓隻覺得身子一輕,等她恍然睜開眼時,發現自己正被敖翌抱著走在回廊上。
她一喜,霎時眉眼含笑,道:“二哥,你回來啦。”
敖翌道:“外麵天冷,不知道在屋裏等我嗎?”
“我幫你喂魚啊。”
敖翌道:“以前不常喂,也不見它們餓死。”
進了房間,敖纓忙指著床上疊得整齊的衣裳,對敖翌道:“二哥,我給你做的新衣。”
他抬頭看她,坐在靠窗的榻幾上,身上籠罩著從窗外透進來的柔柔的光線,眼神有些深寂,忽問:“餓不餓?要不要留下來同我用午飯。”
敖纓欣然答應。
後來敖翌便從書房裏抽了一卷書來給敖纓看,無非是與兵家有關的內容,隻不過上麵記載依然晦澀難懂,敖翌同她坐在一起,閑來指點講解給她聽。
許是在他房間裏待得有些久,敖纓忽然湊近敖翌,手裏撚著他的衣襟嗅了嗅。
敖翌身形一頓,看著她動著鼻子往自己身上一陣亂湊,道:“聞什麼?”
敖纓道:“二哥你身上怎麼有股藥氣?”不是她以往熟悉的那種皂角清爽的氣味。
敖翌伸手就把她從自己身前拎開,視線落在手裏的書卷上,道:“前陣子服藥有些頻繁而已。”
“是樓爺爺給的那藥麼,上次問你說還有幾帖,現在應該已經用完了吧?”敖纓頓時有些擔心起來,又緊巴巴地看著敖翌問,“二哥你是不是還有吃其他的藥,身體不舒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