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纓很快就想到了,她唯一一次跟敖翌吵架,可不就是因為蘇連玦。
眼下敖纓沉了沉心道:“二哥,你若是再不好起來,我就走了,我去找那蘇連玦,與他在一起。”
敖纓等了一會兒,敖翌除了眉頭皺得更緊,再無別的反應。
她既擔心又著急,道:“我去與他聯姻,我去嫁給他!”
敖翌像是沒聽到一般,不為所動。
敖纓見他汗如雨下,實在心疼,連忙抬手去給他擦汗,又喃喃道:“二哥,你是不是聽不見我說的啊?我說我要嫁給他啊……”
敖纓的手碰到了他的臉,又碰到了他的下巴。她能感覺到他的皮膚非常灼燙。
然而,當那手慌慌張張地給他拭汗時,一直沒有反應的敖翌才終於氣息大亂,倏地睜開了眼,一手扼住敖纓的手腕,捉起來壓在自己的胸膛上。
他眼神裏的占有欲頃刻間如山洪暴發一般。
下一刻一偏頭便一口汙血吐出。
敖纓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他霸道地傾身壓在了身下。他手上還捉著敖纓的一隻手腕,五指收緊,禁錮在榻上,帶血的唇貼著她的耳朵,低沉沙啞地道:“你方才說你要嫁給誰?”
濃烈的男子氣息,突然從四麵八方灌來,無孔不入地往敖纓所有感官裏鑽。
敖翌的另一隻手臂如鐵箍一樣,又熱又緊地箍著她的身子。
她整個人都被他壓著、揉著,有些喘不上氣。因為他身上很燙,使得她也跟著燙了起來,從頭到腳都在散發著熱意。
敖翌貼著她耳朵說話時,那灼熱的呼吸直往她耳朵裏鑽,酥酥癢癢的,讓敖纓莫名有些輕顫。
那被他緊壓著的胸膛裏的一顆心,正怦怦跳動著。
那滾燙的氣息落在她頸窩裏,熏得她腦熱,熱成了一團漿糊,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她隻隨著他的氣息一起一伏地輕輕顫著,柔軟的胸脯也跟著一起一伏。
直到樓千古把敖纓從敖翌身下拉起來,她還怔怔回不過神。
隻不過兩人是兄妹,這又是突然事發,樓爺爺和樓千古也沒有多想。
樓爺爺處理敖翌的後續,樓千古便拉著敖纓到旁邊去坐一坐。
敖纓覺得屋子裏悶熱,索性坐到屋外去,吹了一陣夜風,人方才清醒了兩分。
樓千古在她旁邊擔憂道:“你沒事吧?”
敖纓想到敖翌貼著自己耳邊說的話直往耳朵裏鑽,心裏就一陣發顫,搖了搖頭。
樓千古說:“我瞧你的樣子,好像被嚇壞了。平日裏你二哥就是這般霸道強勢的嗎?”
敖纓輕飄飄道了一句:“別人都怕他。”可是她不怕,卻為什麼要顫得這麼厲害?
樓千古托著下巴,又同情地說:“看來你哥哥比我哥哥絲毫好不到哪裏去;我哥硬逼著我嫁給那趙長樂,你哥哥呢,雖然不急著讓你嫁人,可也硬管著你的婚事,都是一樣的變態。”
在外麵坐了一陣,敖纓冷靜下來了,便起身要進去照顧敖翌。
樓千古拉著她,道:“你二哥都這樣子對你了,你幹嘛還對他這麼好啊。你不要管他,讓他自個睡一晚,明早就沒事了。”
敖纓低頭看著樓千古,笑道:“雖然我老是聽你抱怨你哥哥,可倘若真有哪天他危在旦夕,你肯定是要擔心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