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壽辰在即,各路王侯的人都相繼抵達京城。

聽說威遠侯府的嫡女親自前來,這些先後抵京的各諸侯代表都想先登門拜訪,卻都被敖翌給擋了回去。。

“二哥,這樣不太妥吧?他們好歹也是各地方王侯派來的人,一個都不見會不會顯得我們拿喬啊?”

“我見過就行了。”說著抬目看她一眼,“或者說你想見誰?”

敖纓搖搖頭,她並不想見誰,隻是擔心別人會以為威遠侯太狂傲了。隻不過聽敖翌說他已經見過了,那她就放心了。

若真要說想見誰,敖纓想,大概隻有安陵王那邊的人吧。

前世她戰死城門的時候,是那位安陵王,將她背出那個屍骨如山的修羅地的……她最終也沒能看清他究竟長什麼模樣。

茹兒一連兩天都外出去遊覽京城。

這片天子腳下的皇城,可不是徽州那個小地方所能比擬的。一時間她流連忘返也在情理之中。

前世敖纓大抵也是這麼想的,絲毫沒注意到這其中有什麼不同尋常之處。

將將入夜,昏暗的天色籠罩下來。

一輛奢華的馬車把茹兒勘勘送到離驛館一段距離開外,茹兒下了馬車,柔婉地對馬車裏的人福了福身子,便轉身往驛館走,薄薄的夜色也掩蓋不住她臉上的俏麗和嬌羞嫵媚。

那馬車也調頭,十分低調地離開了這附近。

敖纓看著茹兒的背影,眯了眯眼。

以前敖纓對茹兒是毫無戒心,所以這樣拙劣的謊言,才能把她誆得團團轉。可如今,她可沒有這麼好騙。

從茹兒主動送了一支發簪開始,她便有意於進宮。

前世大概敖纓怎麼也沒想到,茹兒才一到京城,便已與魏景辰暗度陳倉,兩人商議好了引她入甕的陰謀!

敖纓也沒有拆穿茹兒,更當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太後壽辰這一天,敖翌帶著賀禮,攜敖纓和茹兒一同進宮賀壽。

待到了宮宴的大殿上,各王侯使臣、世子才得以見到侯府嫡女的真麵目。

茹兒手指緊緊收在袖中,掐著自己的手心,麵上越是柔柔楚楚之態,心裏就越是憤恨至極。

隻要和敖纓站在一起,別人永遠不會關心她是誰,所有的目光隻會落在敖纓一人的身上,根本不屑於多看她一眼。

茹兒在心裏冷笑起來,不過也無妨,等過了今晚,任敖纓再怎麼千金之軀,也隻會落得個聲名狼藉的下場!而這些隻對侯府嫡女感興趣的有眼無珠的東西,明日更會對她唾棄不已!

從今往後,她再也不用屈居在敖纓之下了!

隨著禮侍監唱和,太後和魏帝先後到達了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