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纓卷縮在敖翌的懷裏,神色怔然。
‘我帶你回家。’
那人也說過這樣的話。
腦海中濃濃酒意和震驚交織,混亂不堪,可她一雙眸子卻清明異常。
探究的目光,直直落在二哥臉上,似要將他看個究竟。
她的二哥,到底是不是安陵王?
安陵王說從小認識,難不成……
思緒越飄越遠,那些前世的記憶,仿佛清晰的就在眼前。
安陵王的那份深情,讓她至今無法釋懷。
銘記於心。
“我臉上有東西嗎?”
敖翌調侃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敖纓的思緒。
她收回目光,往敖翌懷裏鑽了鑽。
“這是怎麼了?一臉心事重重的樣子。”敖翌問。
敖纓嘴唇抿了抿,話到嘴邊卻沒有說出口。
自己該直接問二哥嗎?
可他若不是,自己又要作何解釋?
若他真的就是安陵王,自己又該如何麵對?
越想越亂……
“二哥,我頭有點暈,我先睡會兒。”
看著她醉紅的臉頰,敖翌目光更柔和了幾分:“睡吧。”
等出了酒樓大門,二樓那一個個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紛紛趴在那憑欄上,對樓下的敖翌吹口哨。
溫朗還在樓上哈哈大笑道:“今晚不過夜了?”
敖翌冷冷的瞥了他們一眼,抱著敖纓離開了。
敖纓原本還心事重重,閉眼假寐。可不知是不是二哥的懷中實在舒適安心,濃濃酒意上頭,她竟真的睡了過去。
下了馬車,敖翌徑直抱著她回房,小心翼翼將她放在了床上,動作說不出的溫柔。
他替她蓋好被子,又幫她擦了臉之後,這才放心的離開。
敖纓囫圇睡了一大覺,第二天早上起來神清氣爽,醉意盡散。
扶渠在她麵前踱來踱去,跟個小老太婆似的,麵色嚴肅地道:“小姐,你才跟二少爺出去一天,就學會喝酒了。這樣下去不得了。以後要是養成了侯爺和二少爺那樣的男子脾性,還怎麼說親嫁人呢?”
敖纓哭笑不得:“那是個意外。”
但是經過昨天的相處,她深刻地覺得和敖翌的關係又更近了一步。
手裏的兵法古籍看不懂,隻要敖翌得空,敖纓便拿去他院裏,他詳細講解給她聽。
隻是,每次她都忍不住盯著他出神。
那心中疑惑的種子已經種下,就像是生了根,發了芽。
這一日,她又帶著補品,前往敖翌的院子。
她不敢直接問,隻能想其它辦法了。
前世,安陵王手中是有一對玉佩的。這樣貴重的東西,他勢必會好生收藏保管。
這段時間,她打著送補品的名號,幾乎在二哥的書房裏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玉佩。
當下,隻能把目標鎖定在他的房中。
聽說二哥今天因公務晚歸,沒能趕上家中晚餐,嬸母估計也不會給他留多少飯菜。敖纓看了看手中羹湯,這無疑恰到好處。
夜色漸濃,敖纓出現在敖翌的院子裏,看著四下無人,她腦中一個機靈,悄悄的鑽進了二哥的房間裏。
她一心惦記著玉佩,絲毫沒注意到身後動靜。
“偷偷摸摸,你在找什麼?”
敖翌的聲音乍起,敖纓身體像是過電一般,瞬間一顫。
她駭然轉身,隻見二哥泡在浴桶裏,正盯著自己。
而他的上身……
“啊!”敖纓嚇得連忙捂住了眼睛,驚慌的邁腿向外跑去。
慌亂間,她腳下一滑,眼看著就要撲到在地。敖翌迅速伸手,拉了她一把,敖纓也跟著直直摔進了浴桶裏。
“撲通”一聲,她鑽出來時,全身已然濕透。
原本寬鬆的衣裳,緊緊貼在身上。那初長成的身體,顯出玲瓏。
目光觸及敖纓的一瞬間,敖翌忙不迭的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