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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是手拿王承恩偽造錢謙益的‘情詩’,首先看到信封,眉毛都鄒到了一起,搖頭感歎道:“江左三大家之一的錢先生,書法竟如此不濟!”
柳如是用蔥指撕開信封的封口,抽出信來,一看之下,嬌軀輕顫,花容失色,滿臉羞紅,呸了一口:“不要臉!”
唉!錢謙益這個謙廉君子碰到王承恩這個陰險小人,注定要倒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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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承恩一身便裝,手裏還拿個紙扇,反正這家夥以前拍戲的時候也琢磨過古代公子哥的造型,扮演個風liu儻蕩的公子哥兒那也是惟妙惟肖,難不到王承恩。
容容看著王承恩的裝扮,嘖嘖有聲,調笑道:“承恩穿著儒士服,比穿那宦官官服可好看多了!”
“是嗎?哈哈——”王承恩大笑,隨即,連隨從都沒帶,一個人朝樓外樓而去。
位處煙花之地的樓中樓,依秦淮河畔而立,由於地理位置的原因,白天秦淮河畔的青樓妓院還沒開,外地商旅顧客、公子聚會全會在這樓中樓集中。白天喝喝小酒,看看婀娜的秦淮河,晚上抱抱秦淮河畔妓院畫舫內的姑娘,到是神仙也羨慕的日子。
王承恩進到樓中樓,也不知道柳如是坐的是那張桌子,隻得一桌一桌酒客的查看,從一樓走到二樓都沒找到柳如是。
店小二看到王承恩左顧右盼,匆忙過來打躬道:“公子,是否與友人相約好了?”
王承恩左右尋不到柳如是,隨手打賞了一錠碎銀子給店小二,道:“給本公子找個臨窗的位置。”
“好列——”店小二殷勤地幫王承恩找酒桌,待到王承恩坐下,奉上茶,繼續問道:“公子需要點什麼嗎?”
“下去吧,需要什麼我自會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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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人坊後院,匆匆出來兩條一身儒士裝扮的人影,這二人卻正是女扮男裝的柳如是和她的貼身侍女小翠。
“小姐,那王公子排場可大了,好多官軍和捕快保護著他呢,他人很不錯呢,又和藹,奴婢沒費什麼勁就見到他了。”小翠一邊走一邊給柳如是介紹早上找王承恩時的情景,看來衛大同打賞那五十兩銀子,確實起到了不少作用,讓小翠一路走一路恭維王承恩。
“你這丫頭今天怎麼這麼多話!”柳如是沒好氣的白了一眼小翠,跟在柳如是身旁的小翠吐吐舌頭,再不敢吱聲了。
二人匆匆來到樓外樓,在一樓並沒發現王承恩,上到二樓來,小翠眼尖,一眼就看到依窗而坐的王承恩正出神地看著窗外的秦淮河。
“王公子——”小翠叫道。
王承恩聽到呼聲,回過神,隻見一身男裝的柳如是帶著小翠就站在自己桌前,先是一呆,然後忙起身行禮笑道:“在下見過柳儒士。”——‘柳儒士’是錢謙益這老牛給柳如是的戲稱,想不到王承恩先說了出來。
要是錢謙益知道‘柳儒士’的名號給王承恩先剽竊過來,再封了出去,會不會氣歪鼻子。
柳如是一聽,還以為王承恩直接叫她名字呢,俏臉微窘,嗔道:“我與小翠出來極不方便,王公子且不可提我原名。”
王承恩當然知道柳如是出來極不方便的原因,要不也不用女扮男裝來見王承恩。
王承恩笑道:“君子曰儒,學以多曰士。”
柳如是聽到王承恩的話,嬌軀一顫:“王公子太過跨讚如是了。”
“‘我見青山多嫵媚,料青山見我應如是!’”王承恩裝腔作勢念完詩句,感歎道:“好妙的‘如是’!”
本來柳如是的名字就取自這首詩詞中的‘如是’,及少人知道,聽到王承恩這一語雙關的話,任柳如是是男人恭維話千錘百練的人,也是滿臉紅暈,一時間嬌羞無限,看得王承恩心指大動。
“王公子,您也知道小姐名字的來由?”小翠口快,再次給柳如是白了一眼,再不敢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