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子淩替老奶奶檢查身體時，黃曨在一邊說著事兒。
黃曨有點怪黃晨，沒照顧好家裏，在燕京做事，也不和家鄉的父母官打一下招呼，他們一家從來沒有受到照顧。因為老人染重病，家裏的那些收入，全給老母親看病了，以至一家都很窮。
羅子淩原本已經有了這方麵的猜測，但想不到黃晨居然是這樣一個兩袖清風的人，從來沒為家裏人謀過私利，更不要說利用手中職權，貪汙或者索要其他東西。
羅子淩相信，隻要黃晨表露一下自己是淩老爺子機要秘書的身份，那當地的官員，肯定成群結隊上門巴結，黃家的情況，也不會這麼困難。
羅子淩知道，古代很多官員，甚至是身居高位的官員都很清貧，就如唐朝時候的宰相溫彥博，死後家裏連他的幸喪葬都沒錢舉行。皇帝李世民知道後，就下詔讓溫彥博陪葬昭陵，所有用度都國庫支出。溫彥博是第一位有幸陪葬昭陵的名臣，唐朝的陪葬之風，也就從他開始。
像他這樣高風亮節的名臣還有很多，但羅子淩在現實社會中，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人。
黃晨算是第一個。
不過羅子淩也馬上想到另外一點，如果黃晨不是這樣品性高潔的人，老古板的淩錦華，也不可能用這樣的人當自己的機要秘書。
黃晨的老家是在西部的某個偏僻小山村中。
也正因為從那裏走出來的孩子，都很純樸，心地善良，黃晨才得以被淩老爺子選中，成為他的機要秘書。
這一點，羅子淩猜的沒錯。
今年四十一歲的黃晨，跟在淩老爺子身邊，已經十幾年了。
十幾年過去，他沒有利用手中職權謀取私利，改善家裏的生活。
羅子淩在覺得有點不可思議的同時，也覺得黃晨做的並不是很好。
忠孝還是可以兩全的，在不違反紀律的情況下，幫家裏爭取一點福利，改善家人的生活環境，那還是應該的。
羅子淩想著，他要和淩老爺子，或者淩若楠說說這事情，幫助黃晨的家人一下。
至少，不能讓他們生清在清苦之中。
羅子淩一邊安慰黃曨，一邊替老奶奶檢查。
非常認真仔細地檢查了半個多小時後，羅子淩基本上清楚了老奶奶的病情。
老奶奶應該是患有免疫係統的疾病，再加上過度勞作導致身體機能下降，神經肌肉的協調性嚴重下降。現代醫學的稱謂是，進行性神經元病變。
這種毛病，以現代醫學的角度說，基本沒辦法治愈，隻能減緩疾病的發作。
患這種疾病的病人死亡時候很痛苦。
意識非常清楚，但肌肉包括呼吸肌都麻痹了，最終會因為呼吸窘迫而導致呼吸衰竭。
但羅子淩對這方麵的治療還是挺有經驗，李海陽的情況有點類似，都是神經肌肉的協同出現異樣，導致腦袋裏發出的指令，肌肉沒辦法執行而出現行動障礙。
“能治好嗎？”黃曨小聲問羅子淩。
“我盡力治吧，應該有希望，”羅子淩不敢把話說的太滿。
正在這時，黃晨也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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