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我糾集30多號人,派煙,陪著笑臉,但我說道要揍得是陳曉東時,大家都一臉驚愕,說:“你怎麼惹到這尊瘟神?”陳曉東是郭文武的左右手、老兄弟。
“大家都是朋友,想幫我的留下,不願的可以走開,我沒什麼可說的,還是一句話,我今天就是不能站著離開,我也要揍他。我之所以不害怕,是因為有你們這群兄弟陪著……”,我胡亂說了一些在百度搜到的可以振奮人心的話,不料想效果還不錯,看來有問題上百度是對的。
除去走掉的七八人,還有二十好幾個,雖然都麵有怯意,但卻還是留了下來。而陳曉東,那方卻有四十人之多,個個都長的像是狠人,畢竟他初三我初一,差距在這裏擺著。猶豫了許久,並沒有動手,我看身後的兄弟們有些懼色,便要求單挑。單挑高我兩屆的陳曉東,自然有些難度,但好在我也不是吃素的,也有著一股子的狠勁,真動起手來,不一定弱的很狼狽。
結果我錯了,終究大我兩屆,力氣也不是蓋的,我臉上,胳膊上出現了幾處紅痕,但我也靠著一股子蠻勁也生生的把他搞的狼狽了幾分。突然我感到腿部一陣刺痛,藍色的褲子被鮮血染成了暗紫,血不停的流著,順著褲子流到了腳踝。我一陣吃痛捂著傷口在地下打滾,陳曉東拿著刀,不忘趁機狠狠地踹了我幾腳,劇烈的疼痛差點讓我昏闕,而鮮血從我的傷口不斷地滲出,麵容因痛苦而變得猙獰……
我身後的那群兄弟見我被捅,一個個蠢蠢欲動但又迫於畏懼遲遲沒有行動,隻是發出幾聲抱怨,埋怨陳曉東的不義氣。不知何時雨晨也站在了那裏,眼裏卻是痛苦的神色,她提著鋼管不顧一切的衝來,卻被陳曉東一腳踹出很遠,說:“騷逼,欠操是不是?找死”說著向雨晨走去,又是一腳。看在眼裏,我一個疾奔擋在雨晨身前,那一腳實實得揣在我的胸口,把我踹了個趔趄,我順手抄起雨晨的鐵棍,揮去,沒中,又是被狠狠的踹了幾腳,但卻站在雨晨身前一步也沒有退……也不能退卻。隻感到眼前越來越暗,朦朧一片……
後麵的二十多人卻是看不下去了,都衝了上來,近六十人扭打在了一起。我緩緩提起鐵棍,站在陳曉東麵前,說:“你馬勒戈壁,老子今天要玩死你!”說著就給了他當頭一棒,由於場麵混亂,陳曉東沒來得及擋就被我給來了一棒。我的憤怒被壓縮到了極致,爆發時仿佛有著無窮的威力,看著一旁痛苦的雨晨……雨晨……手裏的鐵棍不停地揮著,他的血液,彌漫了我的雙眼,在眼角流下……
————————
“這次爽了吧,被人捅了一刀,感覺不錯吧,老弟!”雨晨說話的時候,卻是一臉的擔心,扶著我走進她的裏屋,把我攙到沙發,說:“不要亂動!要不是有老師來,這次我們就完了,還好老師沒有過問,不然你就慘了”
我看著大腿根部的傷口,說:“老師敢嗎?倒是你,我被打的正“爽”的時候,你來幫我,這是什麼原因?”我說完不忘挑了挑眉毛,雨晨則笑著在我傷口上輕輕按了一下,我頓時一陣惡痛……
“把褲子脫了,我幫你包傷口”
“這個不用了吧?!我自己能行的”
“我來吧……”
第一次受到雨晨的照顧,心裏襲過一股暖流,不知是害羞還是感動,我慢慢將褲子褪下,看著雨晨幫我處理傷口,她每一個動作都十分輕柔,我幾乎沒有感到疼痛。她秀發垂在臉頰,認真的盯著我的傷口擦拭、上藥……
她將被血染紅的清水端走,在有些昏暗的燈光中,她的身影纖細、瘦弱、孤獨,在房間的拐角消失在我的視線,不久換了新水,一步步的吃力向我走來,一點點的幫我擦拭著傷口,偶爾對我抱一歉意的微笑,我輕輕拂過她的秀發,心中好似被憂傷堵塞,呼吸也仿佛變得困難,我將頭低下沒有再看她那憔悴容顏……
“姐姐,我……能抱著你嗎?”
雨晨沒有反駁,輕輕的環過我的腰與我相擁在一起,說:“於暗,為什麼對我這樣好?不要說因為你是我弟弟!”
我忍著痛,想要站起身,卻被雨晨給攔了下來,責備的看了我一眼。她又是把身子彎低了幾分,與我更為緊密,我把他抱在懷中,享受著她那柔弱無骨的溫暖,感受著難得的一刻溫存……
“以後有機會,我會告訴你的,等我好嗎?”
“這……好吧,但不要忘記現在可以嗎?把我這個姐姐記住!”
“一定會……”
“於暗,姐姐……很舍不得你……”
姐姐,我何嚐能放得下你……雨落,打在窗上留下滴滴答答的響聲,像是沒有人的時候,我的哭訴……
——————————
————————————
2008年7月,暑假,爸媽外出回家。在雙親的威脅之下我承認在校的一切行為,卻把於雨晨有關的內容隱藏了,被罰跪了一夜。兩個月的暑假怎麼也聯係不上雨晨,去她家找,也隻有一座空房,詢問了鄰居才知雨晨在暑假不久久搬離了這裏。我不清楚她為什麼不理我,故意躲我,或許她有苦衷。思念了許久才淡去以前的種種幼稚,告別了學校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思量了許久,沒有了雨晨……那樣的生活不想再有了……
2008年9月開學我轉到了新校——DD中學,因為成績出奇的差,由初二被迫退到了初一,看著有些熟悉的課本,心裏一陣糾結,我過去的一年仿佛真的虛度了。我全身心的投入到新的班級,隱藏著過去的自己,把內心最真實的我一點點的還原,做一個乖小孩……第二次初一。
也是在這一年LG中學倒閉,在我看來這也是必然的結果,或許這樣會更好吧!
2008年的那些瘋狂漸漸淡去,在腦裏留下一道虛影,多次在安逸的現在想象糾結的過去問自己是否後悔?我雖痛卻沒有怨恨,那段瘋狂的過去也沒有遺憾,路是自己選的,無論對錯都要不抱怨,不回頭的走下去,之所以回頭那是因為……因為心有牽掛,所以選擇等待,等待的方向錯了,那就回頭吧,雨晨……對不起
2011年,我讀初三,16歲,戀愛了,算是初戀吧!沒有了王貝貝的糾結,在心裏好似已沒有了她的故事,畢竟與她之間實質的過程,隻有她的背叛。至於雨晨,不清楚那是什麼感覺,戀人嗎?姐姐嗎?不清楚,也不願去想,隻是心裏有著異樣的痛楚,像是詛咒吞噬著我的心房……我清楚卻不能說……
可是既然現在愛了,那麼就全心全意,把一切都交給我的她。很愛她,不想讓她受到傷害,時時刻刻在乎她的感受,總是害怕一不小心失去她,在她麵前總是偽裝著自己。時間一長我感到很累,想要宣泄卻已聲嘶力竭,隻能看著她在我萬分嗬護的世界裏慢慢消失,我想要挽留,卻沒有了氣力。
從沒有像與她說分手是一樣痛過,那種痛停留在心房一點點的將心髒撕碎,撕碎了本就屬於她的心髒,她不回頭的轉身,隻有我撿起破碎不堪的心髒,狼狽等待,等待她回心轉意的一刻。顯然我錯了,我在心裏為她留著唯一的位置,希望有一刻她可以看到我的真情,希望著我們之間可以是未完待續,還可以有著後續。後續呢?沒有後續……隻有我的停滯。
既然不可能有將來,我便試著忘記,將她的身影趕出我的腦海,多希望她隻是我人生路上的一個過客,擦肩而過後,便隻是天涯陌路。荏苒一年,那本應消散的感情,如酒般愈加醇香侵染我的心脾。我盡力遮掩,讓那個榆木般的我徹底消失在時間的渦輪裏,變了本質……也沒有忘卻。
我變得墮落,不再尊重那個一直保留的人格,以一個很賤的身份繼續著我的生活,不在乎別人鄙夷的目光,是變了,又或許這正是本質的我吧……
2013年7月10起,屬於我的暑假開始,每天腐屍般的臥在家裏,抱著電視,摟著電腦,過著一個個不眠之夜。腐爛的靈魂,散發著惡臭,熏染我本已紊亂的青春,刺痛著稚嫩的心髒……
2013年8月13號,18:35,我輕輕打開了雨晨的房門,門沒有鎖。
我順著光線看在坐在床角的雨晨在聽著音樂,耳機塞在耳孔,隨旋律一臉陶醉的表情。她微閉秀目,柔和光線在她臉頰折疊,從我的角度看去有些黃聖依的味道——靜美、聖潔。
我悄悄走過去遮住了雨晨雙眼,她微微顫抖了一下,接著又轉為平靜。
“猜猜我是誰?”
“劉雅!”
“不對!”我故意低沉聲音在她耳邊說道。雨晨又顫抖了一下,臉頰微紅,局促不安道:“不要這樣,人家好癢!”聲音裏滿是****。
“你猜猜啊!我是誰?”我壓抑著不解,輕聲在她耳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