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恪頭低下頭,卻乍見到她被水汽氤氳後纖長的睫毛,上麵如露珠般凝了一點水汽,那睫毛微微的顫抖了一下,卻讓他的克製變得無力,欲念如崩潰的河堤,摧枯拉朽,完全不由自己。
他低下身,用俯瞰的姿態,輕輕地吻了吻她的唇。
楊曉水驚愕,卻是很快瞪眼:“看來忍受不住的人是你!”
在他的唇挨上她的時候,她就很快條件反射地躲開了,可是他卻湊了過來,不給她躲開的機會兒。
他的襯衣袖子已經全部被水浸濕了,胸口上也濺了一大片水漬,濕掉的襯衣貼著他的身體,勾勒出微微起伏的肌肉的形狀,修長而健美。
他的手很快重新捉住了她的手臂,半邊身體都已經泡進了浴缸。
曉水倉惶的後退,而那張堪稱完美的臉,劍眉深眼,鼻梁挺直,更加近距離的湊了過來。
然後,他越壓越近,終於吻住了她。非常輕盈的吻,溫柔的如同珍藏著什麼那般的小心翼翼。
好像不想再嚇到她,肖恪並沒有馬上用狂風驟雨般的力度將她征服,而是咬住了她因為愕然而微啟的唇,一點一點,吞噬著輾轉著,並不深入,舌尖撩過她唇上的肌膚,從最初的冰冷,變得濡濕,纏綿,宛如孩童般的嬉鬧。
曉水幾乎是在一瞬間,就兵荒馬亂了。內心原本築起的高牆此時已經潰不成軍,眼看著就要倒塌了。
肖恪,從來都是她的毒藥。
她閉上眼睛,唇被某人輾轉啄過,漸漸變得敏感起來,在他的舌尖掃過她的唇隙時,她聽到他在前麵低聲吩咐道:“張嘴。”
她幾乎下意識地去聽他的話。
這樣的親吻,從來不曾有過。
他的吻從來都是狂風暴雨般的,今天卻格外的溫柔。而闊別兩年,她的身體,也變得更敏感,欲望,隨意就被挑起。更何況這是這樣舒服得讓人恨不得融化掉的接吻,對曉水而言,卻是一種全新的感受,讓她深迷。
她的唇終於張開了一小條縫隙,他於是鑽進去,仍然是很輕巧的步伐,就像一條優雅的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獵物的雄獅。
他也並不著急去獲取食物,也許他享受的,是獵取的過程。
曉水他進來了,他勾引著她的舌,輕輕地觸碰,小心地舔舐,仍然不肯深入,而是耐心地,細致地,揪得她欲進無法,欲退無能。
她的身體慢慢地沉了下去,他也緊跟了過來,雙腿跪在她麵前,手則順著她的手臂,滑到了她的手背上,他的手指交纏進去,變成了十指緊握的模樣,輕輕地壓了下去,水在肆意的流出!
嘩啦啦的水聲驚醒了曉水,她飛快的掙紮,想要逃離。
而他卻在這一瞬間,突然猛地用力,溫柔變成了狂野的掠奪。
曉水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肖恪終於長驅直入,他接住她,在溫熱的浴缸,攫奪著她肺部裏僅存無幾的呼吸。
他的吻幾乎發燙,帶著焚盡一切的力度,曉水整個人都癱了下去,可是,無論她滑到哪裏,他總能隨影而至,糾纏的吻沒有盡頭,楊曉水甚至沒有力氣去回應,他占據了一切,剝奪了她所有的思緒與反應。
曉水隻覺得腦海裏一片空白,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光與影都是灼熱的,七彩斑斕。
而在她的麵前,衣衫盡濕的肖恪,就像是雄獅一般,掠奪著她這隻逃不出他手掌心的小獵物。
這樣狂風巨浪的吻,很快讓曉水招架不住了。
她癱在了浴缸裏。
終於,終於,肖恪放開了她,唇離開她的唇,然後遊弋到她的耳邊,低喃了一句:“抱歉,我沒有忍住,吻了你!”
再然後,他抱住了她,緊緊地!
她的臉色一紅,耳根開始發燙,雖然隻是短短的三個字,可是那磁性十足的聲音,伴著缺氧引起的沙啞,宛如催情劑般的作用,她覺得自己的心髒瑟縮了一下。
她以為,這麼下去,他們會不一樣的!
但是,她完全沒料到他能突然打住,這樣的肖恪,反而讓她有點茫然。
“曉水,我兩年沒有女人了,想要你,可以嗎?”他在她耳邊如實說道。
她一愣,心裏發虛,卻是言不由衷:“不可以!”
她的語調很是平靜,內心卻是洶湧澎湃,他突然低低地笑了出來,然後道:“好!我說了尊重你!等你願意時,我會化身為野獸的。”
其實,他真的忍得很辛苦很辛苦了,他覺得自己都炸了,但他不想功虧一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