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波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淩厲氣勢,很顯然,他是生氣了。
他的氣息一點一點侵來,淩厲、霸氣、憤怒。
靈波漠然不語。
“哈哈哈!”突然,裴啟陽大笑出聲,狂傲中透著深深的痛楚和濃濃的自嘲。
靈波隻是緩緩地低頭,忽略一切。
她的漠視讓那裴啟陽更加煩躁,他倏地伸手把靈波扯過來,他的大手扣住她的纖腰,將她整個人攬起來。
他將她抵在牆壁上,俯身,火熱的吻便落了下來,帶著他的怒意,帶著他的愛戀,好似懲罰她一般,那麼強勢,那麼霸道,那麼狂野地吻著她。沒有一絲溫柔,好似要將她整個人生吞活剝。
她氣恨交加,張口咬了他的唇,他不以為然,依舊和她繼續糾纏。唇舌交纏間,血腥味彌漫。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終於放開她,在她耳畔低低說道:“你休想離開我。”
一字一句,猶如宣判。
電話在這時響起來,靈波推他,他也鬆開,知道她電話號碼的人不多,她走過去看看到的是陌生的號碼,然後接了,用法語說了一句話問是誰。
對麵卻是傳來標準的中文:“程小姐,我們初次交談還是說中文吧!我喜歡母語。”
低沉的嗓音,略帶著磁性,很是好聽。
“你是誰?”靈波皺著眉頭。
“昨晚抱過你的人!”
“是你?”靈波幾乎是瞬間想到是這個人送自己和曉水去酒店的。
“對,是我!”也沒說是什麼,對麵的人就很肯定地承認了。“送你們去酒店的,期間替你接了電話,現在想起來了,告訴你一聲!打電話的男人,似乎很生氣我接了電話。程小姐,如果你先生很生氣誤會了的話,我可以電話幫你解釋一下。”
原來是那個人!應該是在酒吧的那個男人!靈波除此外想不通還有誰!
靈波幾乎是瞬間就否定了。“不用了,我要謝謝你!”
“謝我什麼?”路修睿在那邊低低的笑了一聲,似乎很是感興趣。
這邊裴啟陽一直一臉陰鬱地看著靈波通電話,不知道電話那邊說的什麼,但是他那張俊臉,已經變換了無數種臉色,從來不曾這麼失控過。
靈波還不曾再說別的,電話已經被搶了過去。
電話一到裴啟陽的手裏,他就對著電話質問:“你是哪個?”
路修睿聽到裴啟陽的聲音唇邊露出一抹微笑:“哦!是你啊?衝動的小孩!”
“是你?”裴啟陽一聽這聲音化成灰都聽地出,這家夥昨天在電話裏就挑釁,他立刻吼了一聲:“你就是昨天那個人!”
“對啊!昨晚我們好像通過電話。”那邊供認不諱。
“丫出來單挑!”
那邊嗬嗬一笑:“衝動是魔鬼!”
“你哪裏蹦出來的三孫子?敢在爺爺頭上撒野?小樣兒,有能耐出來單挑!”
“剛好比你高一檔次,這輩子,你注定高不過我了!武力,我素來不喜歡,那隻是匹夫之勇,莽夫而已。我不喜歡跟沒腦子的人動手,那會降低格調。”
如此欠扁的聲音,叫裴啟陽更是狂亂,“你他媽什麼意思?”
“自己悟吧!悟不出來,可以自動歸為缺心眼一類!”
“操!你才缺心眼,你全家都缺心眼!”
“應該沒你缺的厲害!”
靈波不再去管他,也不理會那個電話,而是在裴啟陽打電話的同時,離開了臥室,走出去,並沒有看到肖恪和楊曉水,她拿了包,也離開了公寓。
路修睿隻是對著電話沉聲道:“哦!看來和好了,這我就放心了,不需要我再解釋了!本來想跟你說,昨天我隻是過路,送醉酒的程靈波去酒店。兩個年輕的女孩子喝得爛醉,可見有多傷心吧!”
“你說什麼?”裴啟陽驚愕。原來如此?
“你不會以為我跟你的女人有一腿吧?”路修睿挑眉,“你可以這麼想我,似乎這麼想你的女人,不太應該吧?”
“該死的你,別讓我看到你,見你一次揍你一次!”
“你也得有這本事!”
又是狂妄的語氣,比他還狂妄,裴啟陽徹底抓狂。“你在哪裏?我們見一麵?”
“你想見麵?我偏不如你意,年輕人,衝動是魔鬼!就你這破脾氣,真不配當那麼清冷女孩子的男人!”路修睿說完,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