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恰好這時,程靈波的電話響了,手機應該是在包裏。
路修睿看了眼趴在桌上的程靈波,眼底流淌過什麼,想了下,坐在靈波身側的沙發上,拿起她的包把電話翻了出來,然後看到電話裏顯示的幹淨的三個字--裴啟陽,路修睿眯起了眼睛,又沉思了一下。終於,接了電話,卻是用中文說:“喂?哪位?這是程靈波的手機!”
裴啟陽在聽到這一聲“喂”,差點跳腳,說話的居然是個男人!
他錯愕著,扯開了襯衣領口的扣子,騰的從沙發上站起來,嚇了肖恪一跳。“你是誰?”
“靈波睡著了!你是哪位?”淡淡的一句話反問著,裴啟陽怎麼也沒有想到說話的人是個男人,居然說靈波睡著了?睡著了怎麼在男人的身邊?
裴啟陽隻覺得血脈都往上衝,一下子就衝到了腦門,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你又是誰?在我老婆身邊做什麼?”
“安慰丈夫即將出軌的女人,以及撫慰她同樣失戀的女友!這樣的人,我還真不知道如何定位,你可以認為我此刻是很紳士地趁虛而入。”路修睿說這話的時候,眼底閃爍著的是一抹精光,唇邊還有一抹十分慵懶而邪肆的笑意。
“操!你是哪裏蹦出來的?”裴啟陽一聽就炸毛了,整個人已經失控。
“問候你老子的話,我不想說。不過好心提醒你一句,丟了老婆罵別的男人,依我看,不如先檢討下自己來的實在!看自己做過什麼,再來指責別的趁虛而入的男人,或許,你就沒這資格指責!”
“混蛋!”裴啟陽又是一聲爆吼。“楊曉水是不是也在那裏?我警告你,要是你敢碰她們一下,老子宰了你全家,叫你永生永世絕後!”
一聽到楊曉水的名字,肖恪也噌得一下跳起來,驚慌的問道:“別的男人?怎麼會有別的男人?”
裴啟陽示意他閉嘴,肖恪卻湊過來一起聽電話。
“先管好你自己吧!不好意思,為免你繼續電話騷擾,打擾靈波休息,我隻好幫靈波關機了!”說完,路修睿把電話拿到麵前,笑眯眯地望著電話,眼底卻是閃爍過一抹複雜的光芒,聽著電話那邊的暴怒聲,果斷的關了電話,把電話裝進了靈波的包裏。
再然後,路修睿低頭看看程靈波,又看看楊曉水,睡得還真是死!這兩個女人到底有沒有危機意識?在陌生的國度,在色狼隨處出沒的地方,居然可以喝到這樣,看來是真的傷心了!
再然後,路修睿招來酒保,給了小費,用淩厲的英語說了幾句話,酒保微笑點頭。路修睿抱起了程靈波,酒保抱起了楊曉水,兩人一人一個抱著一個女人離開酒吧。
倫敦。
裴啟陽幾乎是撒腿就跑,肖恪也淡定不起來,抓了自己的證件和信用卡錢包也跟著往外跑。
“等等我啊,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嗎?怎麼多出來個死男人?你不是說曉水身邊沒男人嗎?”肖恪邊走邊抱怨,“丫你是不是腦子被驢踢過,腦殘的連個大男人出現在他們身邊你都沒察覺?”
裴啟陽一臉的陰霾。
“靠!報應了!來的也太快了吧?”肖恪手忙腳亂地發動車子。
裴啟陽直接坐在副駕駛的位置。
肖恪還在喋喋不休,“知道那滋味了吧?這就是咱們的報應,人家也不是沒男人,這麼年輕,這麼漂亮,一流藝術學府,憑啥在咱一棵樹上安穩吊死?就是死也得掙紮下吧?”
“閉嘴!”裴啟陽厲聲喝道,黑眸中一片凜冽。
“閉嘴個屎啊!”肖恪也大聲吼了過去。“老子也想閉嘴啊,老子這不是心裏恐慌嗎?我怕踩錯了刹車,我不說話會死的!”
裴啟陽此時黑眸中墨靄重重,唇抿的死緊。他拿出電話開始撥打楊曉水的電話。
電話也是關機的。
裴啟陽心中驀然一沉,不好的預感襲來,此時,才發現,他的心惶恐的。
當清晨的第一縷光線照射而來的時候,程靈波和楊曉水在宿醉中醒來,頭疼的要死,靈波醒來第一眼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另外一個人,居然是曉水!
靈波揉了揉眼皮,突然驚醒,掙紮著爬起來,再看看四周,居然是酒店的樣子,她們怎麼會在酒店裏?
她忍不住去搖醒楊曉水。“曉水?曉水,醒醒?”
曉水被搖醒,晃動了一下頭,真疼啊。“呃!靈波?頭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