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速趕來,他看著肖恪一臉的玩味,程靈波一臉的認真,他看著他們下了賭注玩這麼大,他就無法抑製自己的怒氣。

“程靈波,你還是個學生,賽車這事,算了吧!太危險了!”穆威淮這時開口,望著程靈波的眼中多了一抹擔憂。

程靈波搖了搖頭,隨後漠然地環顧了所有人一眼!視線看著裴啟陽時,眼底更多了一抹堅定:“我要跟他賭,你別攔著!”

“該死!你當我死了啊?”裴啟陽突然就狂躁的怒吼一聲。“你說你到底下了什麼賭注?你親口告訴我!”

程靈波十分平靜:“他輸了,放過楊曉水。我輸了,離開你!跟他!”

“該死,取消!肖恪,這件事取消!靈波不會跟你比!”

“取消?”肖恪笑了起來:“憑什麼我們就得聽你的啊?是這丫頭自己說的,又不是我逼她的!對不對,丫頭?”

“恪,這事鬧大了,很危險,別鬧了!”穆威淮在一旁開口。“鬧出人命來,你就開心了啊?”

“鬧大了才有趣不是嗎?危險才能更有價值不是嗎?叫你們來是看我跟外甥女的賽車,可不是讓你們阻止的!不愛看,都給我滾蛋!”肖恪完全是很感興趣的樣子,根本不理會穆威淮他們怎麼想,他倒要看看輸了的小丫頭,會是怎樣?

“我覺得賽車本身挺有趣的,至於賭注是什麼,我沒興趣!當然前提是保證安全。”曹晨在一旁開口,“兄弟們爭女人,沒必要,天下有的是女人,何必為了一個女人傷了和氣?”

“恪,這事你過了啊!啟陽有女人,咱們祝福。你丫再搶一次真是太不地道了!”顧楠也在一旁開口道。

“搶什麼搶?”裴啟陽打斷他們的話。“丫上次是我不要的,還真以為他搶走了喬棲啊?丫也不看看喬棲是什麼貨色?肖恪,這事,我做主了,靈波不會跟你比!”

“那得問靈波的!”肖恪在一旁懶洋洋的道,人也靠在了車子上。

楊曉水此時也有點著急,跑到靈波麵前,臉上還有傷,如此明顯,她著急地問道:“靈波,你真的要賭啊?”

“嗯!”靈波點頭。

“可是這怎麼行,萬一!”

“沒有萬一!”靈波硬聲道。

“可是--”

“你膽子真是練肥了!”裴啟陽氣的火冒三丈,他一把抓住程靈波,將她拖著朝自己的車裏走去。他的手很用力,這應該是他這輩子頭一次發這麼大的活,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可以失控至此。

他趕來的時候看到她真的開了車子來到了比賽的地方,他就控製不住的差點砸了前擋風玻璃。把她捉進了車裏,他一個字一個字從牙根裏迸出來:“你到底要作到什麼地步?”

程靈波就是不說話。

他鉗住她,像要吃了她般的吻她,凶狠猛烈的揉搓她每一寸肌膚,發了瘋一樣,滿腦袋都是她跟肖恪下賭注的樣子,雖然他沒有親眼見,但他可以想象。

他真的想要在這裏,不管不顧的,揉碎她!摧毀她!占有她!

裴啟陽身體裏瘋狂的流躥著岩漿一樣的火流。

“住手!啟!放開我!別讓我恨你!”

裴啟陽戛然而止,艱難地抬起頭來,他眼底流淌出複雜的怒意,看著她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猛然閉上眼睛,把她壓在車座位上。

感覺到靈波瑟縮了一下,心中一痛,良久,目光盯著她,啞聲道:“你想氣死我是不是?”

氣她擅自決定!

氣她不顧安危!

氣她跟肖恪糾纏不清!其實又算是什麼糾纏不清,她喜歡的是自己,這一點,他還是十分篤定的。隻是擔心她的安危。

“讓我比一次,就一次!”程靈波望著他,幽聲開口。

“我不是賭注!”裴啟陽啞聲。

“我也不會輸!”程靈波更加的篤定。

“你究竟是太自信還是太自負,靈波,肖恪的車技可不一般!”

“你不信我能贏嗎?”靈波反問。

“靈波,你明知道我擔心你,卻還要如此讓我擔心,為什麼?”

“因為,我不喜歡欠別人,我隻欠你,這樣不好嗎?了結,無論對你,對我,對誰都好,不是嗎?我想輕裝離開北京去倫敦,隻此一次,算我求你!”這樣的解釋不適合靈波,但為了他,她解釋了。

“你可知道,如果你輸了,你失去的是我!”他輕聲的開口,語氣低沉。

“不會!”她根本沒有算自己輸了後會怎樣。為了裴啟陽她隻能贏!“別攔著我,我必須賭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