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以清安靜了,被人抓住胳膊。
梅院長隻好吩咐人來抽郝書記的血。
“多抽點,抽一千毫升!”郝書記沉聲道。
“這不行!”護士嚇壞了,這是省委書記,抽一千那不是要他命嗎?
“郝書記,這不行!郝卿呢?郝卿在不在?”
“梅姐,來不及了。郝卿在國外,鞭長莫及,現在等著找到人,倩倩隻怕沒命了!”郝向東十分冷靜。“我能受得住,休息下就補回來了!快抽吧!”
“這樣吧!抽六百!”梅院長在一旁說道,找到血還得需要時間,可抽太多,真的不行,他是省委書記,還關係著幾千萬人的民生。
“一千!”郝書記還在堅持。
“老郝,這事你得聽我的!”梅院長十分沉靜。“血有的是,先抽你的600給郝倩用著,若是還找不到人,再抽點!來人,把所有RH陰性O型血的記錄都找來打電話,讓人來鮮血!!快!”
郝向東的臉色很白,血已經抽取了600毫升,送到了手術室給郝倩輸送。
不知道誰跑了來,跟梅院長道:“梅院長,最快的也要四十分鍾趕到,聯係了6個同一血型的!不過上次一個叫溫語的女孩給郝卿獻過血!現在我剛好查到她在住院!”
周啟航立刻皺眉,怒吼一聲:“羅星甜,你有毛病是不是?溫語跟你有仇啊?她住院你他媽也不放過她?是不是人啊?”
周啟航第一次這樣怒不可揭,平時他一般都是溫文爾雅的,除了在工作時候才會爆發出怒氣,因為他要求工作要嚴謹。
裴少北拳頭瞬間捏緊,沒想到有人會提起溫語。
那個叫羅星甜的女護士瑟縮了下,不敢看周啟航。“她在這裏不是快點嗎?別人最快的也得四十分鍾!裏麵血在打壓,輸得很快!我不尋思救郝書記的女兒要緊嗎?”
“她在住院,不能抽血!”周啟航直接拒絕。
“對!她是RH陰性O型血!”許以清突然喊道:“快叫她救我女兒!叫她救我女兒!”
“許姨,你女兒是人,別人也是人!”周啟航沉聲道。“溫語的血,現在不能抽,她身體不好!”
“郝向東,你欠我的,要是我女兒死了,我要你的命!”許以清瘋狂的臉上有些的恍惚,繼續的喊著:“就要她的血,她欠我的!”
“郝夫人,沒人欠你的!你是書記夫人,也沒人欠你的!郝倩為什麼會出車禍?你真不知道?”林紫陽才不管她那一套,直言不諱。
“誰都不能動溫語!”周啟航再度丟下話。
梅院長瞪了周啟航一眼,這裏圍著這麼多人,兒子敢公開得罪許以清,真是笨死了!
不理會梅院長的白眼,周啟航視線倔強的別過去,看向裴少北。
裴少北眼神危險的眯起,目光如刀,掃向許以清,不怒反笑,隻是笑容裏卻透著讓人驚懼的寒意:“許姨,你說溫語欠了你?我想知道我妻子欠了你什麼?我來替她還!”
許以清猛地抬起頭,因為太過慌亂,原本精致柔順的發絲散亂的批蓋在臉上,一雙眼透過發絲猙獰的盯著裴少北,憤怒地低吼著,“裴少北,要不是你舍掉我女兒跟那個賤人在一起,我女兒怎麼會出車禍?怎麼會這麼傷心?你還我女兒的命來。”
裴少北平靜地看著不斷狂吼亂叫著的許以清,視線轉向郝向東。“郝叔,你也覺得非要一個住院的病人來給郝倩輸血嗎?”
郝向東一愣,沒想到溫語住院了。他還有理智,聽到溫語住院,他立刻關切地問道:“少北,不用!隻是不知道小溫怎麼了?前幾日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住院了?要不要緊!”
裴少北扯扯唇,笑得很冷。怎麼回事,這要問許以清了?!隻是,他此刻什麼都不能說!
郝向東抬頭,卻見裴少北淡漠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那雙深沉的眼中卻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憤怒。
郝向東隨之一愣,沒想到裴少北看向自己和許以清的眼中帶著恨!
他恨自己?郝向東是敏銳的,即使在這一刻,他也保持著理智,“少北?”
“血又不夠了!血來了嗎?”裏麵護士又在催促了!
“再抽我的!”郝書記來不及說什麼,又擼起袖子要人抽血!終於,梅院長很無奈,隻讓人再抽了200毫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