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話,身後的保鏢向前一步,氣勢洶洶。
我知道王雪嬌他哥是搞安保的,手下的人有亡命之徒,也有退休幹警。她妹身後那幾人,一看就不好對付,我如果鬆了王雪嬌,我蹋馬今天肯定交代在這了。
我冷笑,說:“你們王家真是好教養啊,進門都不敲門的,直接往裏麵衝?”
教養,是他們王家的痛。
王雪嬌父母死得早,她哥早早出來打拚,二十七八歲就闖出自己的公司。有人說他手上不幹淨,但我當時大概被王雪嬌“下降頭”了,怎麼看這家人怎麼順眼,還覺得她們兄妹三人特別勵誌,從小抗爭命運什麼的。
現在想來,滾他媽的抗爭,一家子白眼狼!
王雪媚被踩了痛腳,不顧她姐的性命,提著刀就想來抓我。我也沒含糊,從我爸那搶過撬棍,將王雪嬌按在桌上,舉著撬棍問,再走一步試試?看你姐姐的頸椎先斷,還是你的刀先砍到我。
大概沒想到我這麼硬氣,她暴跳如雷,嘴裏髒得不行。
“張壽你個狗孫,敢這麼對我姐,你完了,明天我就叫我哥找人來削你!”她給身後的人使了個眼色,快速按住了我爸,“除非,你爸給我磕三個響頭,求我繞過你!”
我瞪得眼珠子都要出來了,可我也知道,我去救我爸,王雪嬌就脫離了控製,那王雪媚的砍刀,馬上就會落到我身上。
我正絞盡腦汁時,一個壯漢踢了我爸的膝彎,讓他跪下,另一個就要按頭。
我爸默不作聲,像是就接受了這個命運。我簡直要氣炸了,鬆開了王雪嬌,去踢壓著我爸的那個壯漢。我之前坐辦公室不假,但這幾年都搬建築材料過活,身體抗打的很,不顧其他人的阻攔,我硬生生踢飛了一個。王雪媚那小婊子護著她姐,偷偷過來,就想暗戳戳砍我。
我抓住機會,推開一個,反手奪了王雪媚的刀,又狠狠扇了她兩個嘴巴子。
這時,王雪嬌的聲音響起。
“張壽,你如果再不鬆手,我就把你爸推下樓梯!”
我扭頭一看,果然王雪嬌把我爸拖到了樓梯口,惡狠狠地看著我。
我望著她依舊嬌美的麵龐,心涼到了底。
直直看著她,我嘴裏都是血腥氣,是我咬破了嘴皮,流了滿嘴的血。軟了口氣,我笑了笑,說:“我們談談,不管離不離婚,我都不會再說你的壞話。”
大概我表情真的很喪,她遲疑了片刻,鬆了手。
我手上的刀剛放下,王雪媚就反手給我兩下,我生生忍了,一步步走到我爸身邊,將他領進了門。
王雪嬌喝了她妹一聲,說太晚了,讓她先回去。王雪媚還不服氣,說如果我再動手,就直接報警,讓警察把我抓起來。王雪嬌隨口應了,推著她出了門。
我默默打電話聯係安鎖的,掛了電話後,王雪嬌坐到我身邊,試探地挽住了我的胳膊,低聲道:“老公,我真錯了,咱們揭過著章吧。”
我隨便地點了點頭,心裏卻怒氣勃發,暗想一定要找回場子。
首先,我必須找到奸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