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山伸手拍了拍柳芸娘的肩膀,表示安慰,夫妻二人心中各有各的想法,但依舊是心照不宣的笑了。
……
這邊宋映安收拾好東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裏,她剛一進房門,就聽到了寧小蝶的咳嗽聲,她下意識的加緊了腳步急忙進去責備道,“小蝶,我不是說了你身體比較嬌弱麼,白天的時候不要把窗戶開這麼大,這個天氣,風刮得還是很厲害的。”
寧小蝶聽到聲音抬起頭來,對著宋映安笑著搖頭,“映安,我沒事,你不要擔心,我……我這不是擔心房間裏麵太大了,又是很久沒住了,再加上這剛剛才熬好的藥,所以才把窗戶開的大一點,好讓屋裏的藥味散開。”
宋映安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寧小蝶就是太傻了,而且……
宋映安真是責備也不是,不責備也不是,她真的拿寧小蝶毫無辦法,隻能順勢坐了下來給她診脈,“好了,以後可別坐在屋裏吹風了,你身體虛弱,這冬日的風又冷又幹,你吹多了不好。來,我給你看看身體怎麼樣了!”
寧小蝶聽出了宋映安無奈的語氣,聽話的乖乖坐下來讓她診脈。
宋映安摸了摸寧小蝶的脈搏,發現其脈相平穩,並沒有太大的問題。
診脈完畢,宋映安將東西收拾好,又從一旁的箱子裏拿出厚衣裳給寧小蝶披上,對著她語重心長地說道:“小蝶,如今你的身體還是非常的虛弱,你的身體是打娘胎裏帶出來的病,所以想要短期就治好是不太現實的,而按道理來說,我給你開的藥膳進食一段時間之後會改善很多,但是也必須長期堅持,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才行。”
寧小蝶不由得皺眉,心中的想法有很多,她拉住宋映安的手,有些不安的問道,“映安,是不是……我的身體太難處理了?如果你要是覺得為難的話,那就……”
宋映安及時的打斷了寧小蝶的悲觀思緒,有些歎氣的笑她,“小蝶,你說什麼呢?難道我在你心裏就那麼不值得信任麼?你可別忘了,我可是一個大夫,病越難治,我就越開心。再說了,哪有因為病人的病比較難治,大夫就放棄給她治療的道理,而且我已經答應你會治好你的身體,就一定不會食言的。”
寧小蝶的眼裏閃著淚花,不自主的點頭,安靜的坐在一邊,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宋映安那堅定的神色,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她現在越發的覺得自己真的很幸運,竟然可以遇見宋映安,這或許也是上天給她的一種恩賜吧,也或許是她那死去的娘,冥冥之中在保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