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長山與柳芸娘成親多年,知道她是個謹小慎微、規規矩矩的婦人,又怎麼可能背著自己與外麵男子苟且,背棄三從四德的女德條規,他剛才也是一時昏了頭,才會相信父母雙親和二房的那些話,竟然鬼使神差的做出那些事情,現在可算是後悔無門了。

懊惱之際,宋長山捶胸長籲,眼裏也是深深的悲涼,可是卻不敢再請求柳芸娘原諒他。

而在這時,宋映安也冷眼看著眾人在一句又一句的斥責宋家人的惡行,她知道這都是因為寧宇鳴拿錢來誘惑出來的結果,她並不覺得寧宇鳴這是在恃才傲物什麼的,反而在心裏對她充滿了感激,他知道她和柳芸娘在這裏沒有任何的優勢,就算是委屈也是百口莫辯,所以才會想出這樣的辦法來幫她。

而這些村裏人的市儈和見風使舵她就更加不覺得驚訝了,因為他們本就是如此,哪邊更有優勢就往哪邊靠過去,就像是上次她們誣陷她是瘟神一樣,這些人隻不過是為了利益罷了,也怪不得她們。

不過,這一次的事情還沒完呢,既然寧宇鳴已經很好的幫她來了這個頭,若是她不趁此次機會將所有事情公之於眾,宋家那群吃人血肉的陰險小人們以後肯定還會繼續尋著由頭來借機發難,到時候她們再次勢單力薄也不好辦事。

何況宋家人對她們母女二人甚至大房所有人以這種有恃無恐的態度已是多年,這種處境宛如經年沉屙,要麼一次性解決,要麼以後會繼續惡化,甚至情況會變得比以前更糟糕,到時候再想找這樣的機會可是難了。

宋映安咬咬牙,心裏已經做好了決定,她將柳芸娘安撫好以後,對著寧府眾人從容地行了一個禮,然後輕聲說道,“宋映安今日謝過寧府各位在危急時刻對我母女二人伸出援手,我感激不盡,以後若是有什麼用得上的地方,盡管說便是,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

寧小蝶就在宋映安的旁邊,見狀趕緊上前扶起了宋映安,對她溫柔的笑了笑,“映安,我不是都已經說過了麼,你和大娘以後就都是我的親人了,咱們之間不必如此客氣,而且你於我有恩在先,我們寧家人必定是有恩必報的,我幫你肯定也是應該的,你怎麼跟我如此見外。”

寧小蝶嬌嗔的看了一眼宋映安,看的出來是一片真心,她說著便伸手將宋映安那亂了的頭發輕輕的扒攏到了耳後,隨即繼續說道,“映安,我……我沒想到你和大娘在背後還受了這麼多的苦,若不是我們及時趕到,恐怕......”

說到這兒,寧小蝶冷冷的掃過宋家一行人,想起她剛才聽到他們的惡行就覺得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