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夜黑風高的晚上,鐵蘭蘭下班回家經過一條小巷子。突然,身後一個黑影閃過。在月色的照映下,歹徒身型高大魁梧,手中還舉著根棍子。
歹徒竟然是個口吃,他說:“交…交…交…出錢包。”
鐵蘭蘭捧腹大笑,用手指著歹徒說:“大哥,話都說不利索,就出來打劫!再說,現在都2020年了誰還用錢包啊?”
“嘲……嘲……嘲笑我!”
“嘲笑你怎麼了?我鐵蘭蘭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人送外號‘朝天椒’!是龍湖刑警隊的。”
突然,另一個歹徒從巷子口跳了出來,手裏也拿著根棍子。
他調戲訕笑地對著鐵蘭蘭說:“我好怕怕哦!”
“還有同夥?你們別得意,想當年我可是獲得過女子跆拳道省冠軍,姐我可以以一抵十!”
“大……大……大哥,動手吧!”
口吃歹徒舉起手中的棍子,朝鐵蘭蘭的頭頂揮去。鐵蘭蘭雙手交叉,擋住揮來的棍子,順勢用力一推,那個彪形大漢竟然向後退了幾步。鐵蘭蘭乘勝追擊,一個掃堂腿正好踹在口吃男的下體,隻見他坐在地上痛苦的嗷嗷大叫。
鐵蘭蘭豪放大笑,雙手叉腰,指著痛苦大叫的口吃男說:“這下知道你娘老子我的厲害了吧!哈哈哈……”
隨即,口吃男向大哥使了個眼色。站在鐵蘭蘭身後的歹徒大哥用棍子朝她後腦勺用力一揮。突然,她感覺天旋地轉,腿腳失了力氣,啪的一下,倒地了。
歹徒大哥操著一口四川方言訕笑著說:“還‘朝天椒’呢?我看是叫繡花枕頭還差不多,哈哈哈……不過這幺妹兒長得好乖,要不跟哥哥我回家。”
“大……大……大哥,她是警察,還是拿了手機快逃吧!”
兩名歹徒搶走了鐵蘭蘭的手機。此刻,她隻覺頭暈的很,很想睡覺。意式模糊的她,嘴裏還念念有詞【人生自古誰無死,隻是我不想這麼早死。】說完這句話,她就暈了過去。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沒過多久,她仿佛聽到了救護車的聲音,還有女人的啼哭聲。她很想睜開雙眼,可總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拉著她,讓她動彈不得。
鐵蘭蘭心裏想著:【不會吧!難道我快要死了?不行!我年方29,還沒談過戀愛呢。除暴安良是我的使命!】
強大的精神力量猶如一道閃電,劈裏啪啦一下,她睜開了雙眼。
一位中年女人抓住她的手,哭哭啼啼不止,旁邊還蹲坐著一位中年男人。男人早已泣成了淚人兒,胖乎乎的手拿著衛生紙擤鼻涕,肩膀一聳一聳的,好似功夫熊貓裏的阿寶,渾身上下透露著可愛和喜感。
“我在哪裏?你們是誰?”
“醫生,快過來!”中年男人大聲喊著救護車裏的醫生,醫生很快就帶好了儀器替鐵蘭蘭檢查身體。
“棉棉,是媽媽和爸爸呀!我的傻孩子,你為什麼想不開?要站在這麼高的樓跳下來,我們還以為你就這麼……去了。”中年女人情緒又崩潰了,哭哭啼啼不止。
【棉棉?誰是棉棉?】鐵蘭蘭心想,突然坐起身來,她隻感覺到頭很痛很暈,想著剛才不是和歹徒搏鬥了嗎?突然被他們從背後偷襲,挨了一棍。想到這裏,鐵蘭蘭胸中一口悶氣,小聲嘀咕著【呸!用些下三濫手段!下回,娘老子我見你們一次抓你們一次!】
中年女人聽到女兒這樣反常的嘀咕,焦慮不安,忙問旁邊的醫生:“醫生,我女兒怎麼樣了?沒有摔壞腦子吧!”
醫生驚訝地回答:“這簡直就是醫學奇跡啊,從二十四樓跳下,竟然……”。醫生憋住壞笑,‘沒死’兩個字硬是被憋了回去,話鋒急轉輕描淡寫地說道:“隻是頭部因撞擊有輕微的腦震蕩,傷口消毒包紮一下就可以回家了!”
“醫生,她真的不用住院?”中年男人一副黑人問號臉。
“不住院也是可以的。何必要浪費錢,是吧?”
中年男人聽到說不用住院,慌忙從口袋裏掏出一堆東西。
“醫生,我們不差錢。看這是我的卡,還有這裏是3000塊!”
醫生看見男人掏出來這麼多錢,著實下了一跳,隻好安慰他說:“那……那就送醫院好了。”
不一會兒,護士將鐵蘭蘭抬上擔架,救護車把她送到了龍泉人民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