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淪落人,晚晚,我不想要嫁人。可是我媽說必須讓我見一見那個男人,據說之前一直待在海外。近段時間才回江城,我不想要接受他們的安排。”胡月雙手交握,腦袋耷拉著。垂頭喪氣,頹敗之色。
“月月,一定會有其他的辦法。來,幹杯,今天一定要盡興。”
“嘿嘿,燒烤都被我們吃光了。老板娘,再給我來五十串……”白依晚指著空空如也的盤子,高抬起手,朝著遠處的老板娘大喊一聲。
桌子一片狼藉,隻剩下幾瓶還沒有開封的啤酒罐。
“晚晚,我不會跟他相親的。我不喜歡那個男人,我要反抗……反抗,我媽真的過分。強迫我做我不願意做的事情,我一定要讓他看看我的決心。”胡月情緒激動地站了起來,手裏還捏著啤酒罐。塑料椅子直接翻倒在地,氣憤的宣誓完之後這才慢慢悠悠的把椅子扶起來重新坐好。半趴在桌麵上,眼皮反睜半闔。
“月月我支持你,為什麼我們的命運從小就被決定好。我也想像普通家庭那樣,安逸的生活。不用在意其他人的想法,為什麼總是有人覺得有錢就會幸福?”
白依晚仰起頭,他手中的啤酒罐裏的啤酒一飲而盡。不停地往嘴巴裏倒,直到在沒有流出來,這才把他扔在地上。
“嗚……”
“我們倆真的太可憐了,為什麼從來都沒有人聽我們的想法?”胡月哽咽道,隨後兩人抱頭痛哭在一起。
滿臉淚痕,眼眶通紅,頭發散亂在冷風中。
白依晚和胡月不知道喝了多少的啤酒,桌子上和地上滿是空了的啤酒罐。
東倒西歪,淩亂無比。老板娘把五十串的燒烤送上來,眼睛睜得大大的,一臉的驚訝之色。
“小姑娘,你們醉了沒哇?要不要回家去?大晚上的在外麵不安全嘚。”老板娘看著一直傻乎乎的笑著的白依晚,從各種垃圾堆裏擠出一小塊空地,把燒烤盤擺放在桌麵上。
“沒事,沒事,我們兩個人可以的。老板娘你放心的去吧,我們根本就沒醉。”白依晚笑嘻嘻的擺擺手,隨後又從盤子裏拿過烤串,大口大口的撕咬起來。
“月月,你已經不行了。你是不是喝醉了?那這些就隻能我解決了。”白依晚用手推了推趴在桌子上的胡月,嘚瑟的吹噓。麵色緋紅,神情恍惚。
“沒……我沒醉,我還能再繼續。”胡月突然跟詐屍一般,雙手大張開,拚命地搖頭擺手。
給白依晚展示他自己沒有喝醉,白依晚隻是笑著,兩個人又繼續橫掃著盤子裏麵的燒烤串。
……
“嗝,飽了……”白依晚天然呆的拍了拍她自己的肚子,低頭指著自己的肚子就笑起來。
“月月,我們該回家了。”白依晚腳步虛浮,身體也是飄飄然。直接站起來,去戳胡月的手臂。
“不……我不回家,我不要相親。”胡月嘟著嘴,憤憤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