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櫟七,你太過分了。本來就已經夠受傷了,你還要罵我。”
“你……你以為我願意?”白依晚癟著嘴,越發的委屈。眼淚頓時就不爭氣的從眼眶裏流下來,悲慘萬分。
韓櫟七頓覺心煩意燥,聽到他淒慘的哭聲,懷疑他剛才是不是罵的太重了。
韓櫟七轉身,直接就放下鍋鏟。冷漠的站在白依晚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擦過她的淚水。
歎了一口氣,開口道:“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不要哭了,是我錯了。”
“你不是這個意思,那是什麼意思?你不就是在怪我不會做飯嗎?你竟然還凶我,韓櫟七,我討厭你!”
白依晚吸了吸鼻涕,抬手捶了捶他的肩膀,憤恨的轉身就要離開廚房。
韓櫟七冷著臉,伸手捏住他的手腕不讓他離開。
“手怎麼回事?”韓櫟七冷聲詢問,懊惱自己沒有察覺。
手上有好幾個水泡,泛紅泛腫,在白皙的手上看起來很是滲人。韓櫟七抿著唇,拽著他往客廳走。
“韓櫟七,我不需要你管。”白依晚冷哼了一聲,雙手環抱在身前。雖然手上挺痛的,但是他也是有骨氣的人。
“坐在這裏,不要讓我用強的。”韓櫟七警告了他一聲就離開了客廳,想來是要拿醫藥箱。
“哼,你讓我坐在這裏我就坐在這裏嗎?被以為我怕你?”白依晚張牙舞嘴的對著韓櫟七的背影小聲的嘀咕著。
韓櫟七從房間裏出來之後,立馬就閉上了他自己的嘴巴。不敢隨意的在他麵前嚼舌根子,白依晚真想給自己一嘴巴子。
怎麼可以那麼慫?明明有錯的是韓櫟七?
可是有一點他卻說對了,以後不能進廚房。白依晚皺眉,為什麼燒菜這一技能他就是練不會。
絕了,每次燒菜都要跟炸了廚房一樣,到底是為什麼?
“啊!痛痛痛……”還在發呆的白依晚直接被手上的刺痛喚醒,白依晚不禁瑟縮了一下。輕咬著自己的牙關,眉宇緊皺起來。
“韓櫟七,你就不能輕一點嗎?真的很痛誒,油濺到我的身手上快嚇死我了……”白依晚不悅的瞪了一眼韓櫟七,嗔怪道。
真的懷疑韓櫟七是不是故意報複?韓櫟七抬起頭,手裏還拿著粘著藥水的棉簽。
漫不經意的回答著白依晚,“不重一點,你會長記性嗎?下次看你還敢不敢,廚房這些事情交給我。不會就不會,沒有人會強求你。”
韓櫟七叮囑後果,手上的力道果然減輕了。後麵隻能感覺到嗖嗖涼涼的,藥水塗抹在他的傷口,竟然一點都不覺得刺痛。
韓櫟七也時不時的給他吹氣,緩解疼痛。白依晚看到半跪在地上,仔細為他塗抹藥膏的韓櫟七。
眼裏頓時覺得幹澀,這完全就是一個麵冷心熱的男人。嘴上說著多痛一會兒讓他長長記性,可是手上的力度卻越發的輕柔。
白依晚輕輕的撫上他的頭發,愛不釋手的摸了摸,剛才的悶氣頓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