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確實在現場,我也看到了韓少和黃聞音那個女人。我……我真的想抽死我自己。怎麼就鬼迷心竅了呢?”

“晚晚,你就原諒我吧!我真的知道錯了。”胡月委屈的聲音侃侃道來,聽起來十分的焦灼迫切。

白依晚他也不想要跟胡月置氣,隻是還在埋怨,為什麼他們都不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明明他才是這件事情的正主,所有人卻都要瞞著他。不管是為了他好還是怎麼樣,他都不接受這樣的關心。

白依晚頭發散落在臉頰兩側,下巴抵在雙腿並攏的膝蓋上,凝望著手心裏的手機。

眼神呆滯毫無光彩,弓著背蜷曲起來。

亂!很亂,他不知道該怎麼辦。

胡月的聲音不斷的從裏麵傳來,皆是在向她道歉。為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而是選擇隱瞞下來的事情道歉。

“晚晚~你打我吧!是我沒有完全你交代的任務。”

“你說話呀,要給就給個痛快。你要跟我吵架你就說出來,你自己憋在心裏麵做什麼?這樣子我就會開心嗎?”

“錯在我這件事情我不反駁,你打我罵我都可以。別跟個悶葫蘆一樣,隻知道委屈你自己。這件事情明明是韓櫟七做錯了,你為什麼要讓自己不痛快?”胡月氣憤的敲了敲桌子,已經完全沒有心思工作。苦大仇深的模樣,仿佛所有人都欠了她。

他微眯著眼瞼,眼眸更加的深邃幽暗。

哼!當初就應該揍一頓韓櫟七,解氣之後再離開。

哎,失算了,胡月搖搖頭。旁邊的同事紛紛好奇地打量著她,胡月回過神來。一轉頭,所有人的視線齊刷刷的焦距在她的身上。

胡月麵露羞赧之色,手掌心捂住她的右臉龐,機械僵硬化的扭過去。

“晚晚,晚晚……你要是不理我,我就吵到你理我為止。”胡月已經上演了他胡攪蠻纏的功夫,不停的對著電話裏絮絮叨叨。

白依晚隻覺得腦瓜子疼,額頭青筋暴起,這還讓不讓人安靜一下。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扯了扯嘴角,胡月怎麼就那麼欠扁呢?

“閉嘴……”實在是到了忍無可忍的境地,白依晚對著電話的喇叭直接吼了一句。

“額……我……好吧,我閉嘴。”胡月委屈的戳戳他的手指,晚晚不喜歡他了,現在竟然還凶他。

世界頓時陷入一片清淨。白依晚麵容緩和,沒再像之前那般猙獰。緊繃著的神經鬆懈下來,心情算不上好,但也不算很差。

在胡月的逗寶之下,暫時已經從陰霾裏走出來。不過依舊複雜,但也沒有像最初那般痛苦。

“不過晚晚,能不能再讓我說一句話?真的就一句話,一句話,我求求你了……”胡月聲音極盡溫柔,懇求著白依晚讓他再說一句話。

“是我讓你不說話的嗎?你想說什麼就說唄。”她嗤笑一聲,胡月真的是太逗了。

活脫脫的就是一個活寶,每次他失戀或者受情傷的時候,他總是會陪在他的身邊。就這樣他都不可能跟胡月吵架,兩個人可是永遠的好閨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