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以為自己已經去了天上,再也見不到白母、白父還有其他人了。

韓櫟七緊緊的摟住她,溫柔的拍打著他的背部,靜靜地安撫著白依晚。

“我做了一個夢,夢裏的我已經死了。韓櫟七,你們所有人都沒有找到我。”

“當時我真的害怕極了,拚命地告訴你們,我就在那裏。可是你們第二天才找到我,我的屍體已經涼透了。”

“更可怕的是,我後麵又到了一個地方。那裏什麼東西都沒有,我每天隻能對著空氣發呆。”

“韓櫟七,我真的沒有死嗎?還是你是騙我的?你也死了,所以我才會看到你。”白依晚情緒在這一瞬間崩潰,心底潛藏的害怕一一訴說出來。

“晚晚,你還活著。”

“還活著,我們都還活著……”韓櫟七低頭看著懷中又沉沉睡過去的白依晚,更是心疼。

他如若至寶嗬護對待的晚晚,有一天也會如此的無助。

就想狠狠的給自己一拳,為什麼不看住晚晚,如果看住了他也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等到白依晚再次醒過來,已然是下午。夕陽的黃昏從窗外照射進來,若隱若現。

窗簾半遮半掩,擋住了大半的光芒。房間裏麵昏暗一片,寂靜的隻能聽到他的聲音。

韓櫟七並不在房間內,白依晚慢慢的掀開被子。光腳從床上走下去,踩在毛茸茸的地攤上。

悄悄地打開一小道門縫,樓道裏隻有幾個傭人在灑掃。

傭人注意到白依晚清醒,趕緊放下手中的事情,匆忙的去樓下叫韓櫟七。

等到韓櫟七趕來的時候,就看到白依晚穿著單薄的睡衣。

光腳踩在地板上,在門口探頭探腦。

韓櫟七眼眸一暗,快步走過去,直接就把白依晚抱在了懷裏。

“啊!”白依晚心裏麵一驚,著實是嚇了一大跳。手快速的還冒在他的脖子上,深怕自己掉下來。

“為什麼光腳?地上冰不知道嗎?”韓櫟七冷著臉,質問著雲裏霧裏的白依晚。

“你才大病初愈,還想要生病?為什麼就不好好照顧自己?以後你自己一個人怎麼辦?”韓櫟七把它從重新回到房間內,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給他蓋好被子。

“地上不是還鋪了毯子嗎?我並不覺得很冰,韓櫟七,你沒必要這麼擔心。”白依晚尷尬的扯了扯嘴角,顯然不懂她生氣的點在哪裏。

明明地上很暖和的,怎麼就成了他不好好照顧自己。他就算自己一個人,也可以很好的照顧好她自己,根本不用韓櫟七擔心。

“隨你,怪我自作多情。以後你出事,大可不必來找我。”韓櫟七額頭青筋暴起,白依晚剛醒過來就要跟他置氣嗎?

“韓櫟七,你走開,我不需要你的照顧。看起來怪假惺惺,你還是去找你的老相好黃聞音去吧!”

“而且,是我來找你的嗎?不是你來找我的。”白依晚不悅地癟了癟嘴,反駁著韓櫟七的話。

“看來你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韓櫟七重重的扯過被子,粗魯的給白依晚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