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濃重的鼻音,若是有心觀察,可以看得出他的不對勁。從廁所回來之後,白依晚興致也不是很高。

餐桌上隻能聽到筷子碰撞碗碟的聲音,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韓櫟七視線焦距在他的身上,這樣白依晚更加的無地自容,頭埋得更低了。

晚飯過後,韓奶奶坐在客廳看電視,白依晚找了個借口拉著韓櫟七去了外麵的院子裏麵散步。

白依晚和韓櫟七肩並肩走在長廊之下,外麵還下著小雪,從天空中不斷的飄落下來。

“剛才晚飯的時候為什麼哭了?”韓櫟七審視著身側的白依晚,想要探究出原因。

“啊!我沒有哭,明明就是你想多了。況且我為什麼要哭呢?韓櫟七,你看錯了。”白依晚輕笑一聲,糾正韓櫟七的錯誤認知。

“韓櫟七,你想清楚了嗎?我好像已經想清楚了。”白依晚站定,轉過身來麵對著韓櫟七,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

“你想清楚什麼?晚晚,你知道我不想聽到那些不好的話,懂嗎?”韓櫟七眉宇緊鎖,嘴巴抿成一條線,眼神夾雜著滔天的怒火,周身氣息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韓櫟七,你不讓我說我也得說出來。”

“你這樣又有什麼意思?我們兩個已經結束了,這一個月的冷靜期,就當是我們分手前的預告吧!”

“你看,這一個月你我過得不是很好嗎?那分手之後也不會很痛苦。”白依晚苦澀一笑,眼中夾雜著複雜的難以言喻的情緒。

“誰告訴你這一個月我過的很好?晚晚,我過得不好。”韓櫟七魔怔了一般,痛苦的神色捂住他的腦袋。隨後便緊緊地摟住白依晚,怎麼都不肯鬆手。

白依晚推了推他的肩膀,依舊是紋絲不動。

“韓櫟七,你先鬆開我,有什麼話我們可以好好說。”白依晚仰著頭,下巴抵在她的身前,靜靜的看著麵前痛苦地韓櫟七。

可是韓櫟七根本不聽勸,依舊是死死的鉗製住他,白依晚也隻能任由處之。

“白依晚,你真的有心嗎?為什麼對我如此的殘忍,你的心是不是不會痛?”

“可以一而在再而三的在我的心口上劃刀子,嗯?”韓櫟七痛苦地埋在白依晚的脖頸處,牙關緊咬著。嗓音低沉沙啞,略帶絲絲抖動。

“為什麼?你到底是為什麼?每次抽身離去的都是你,我永遠要承受你的不安與害怕。”韓櫟七低吼一聲,聲線更加的顫栗,全身止不住的抖動著,好像真的很害怕會失去他。

白依晚心裏更加地苦澀,為什麼?為什麼他不問問自己?

她又做錯了什麼?每次都在擔心韓櫟七隨時會離他而去。先是何欣童,而後又是黃聞音。

韓櫟七從來沒有給他過安全感,自始至終她都在彷徨不安。

“嗬嗬……我真希望我沒有心。”白依晚冷笑,麵上更是冷落冰霜。他心裏比他更痛苦,可是這又能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