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起自然是不樂意,好不容易讓媳婦兒陪著他在公司加班。竟然被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就給叫走了,自然是心生不悅。

“晚晚,他現在有事情,我要去找她……”

“從電話裏聽得出來他情緒不對勁,我不放心。我去找晚晚,你在公司。等我把晚晚的事情處理好,你過來接我。”

“嫂子發生了什麼事情嗎?為什麼不讓韓櫟七去找他?”雲起埋怨道,跟自家媳婦兒的時間就這麼沒了。

“好像就是和韓櫟七吵架了,放心吧!我自己過去沒事兒的……”胡月手裏捏著手機,隨後就離開了雲尚公司。

雲起在心裏不停地咒罵著韓櫟七,韓櫟七好端端的吵什麼架?哎……又不能打電話教訓韓櫟七,最後隻能奮筆疾書,處理公司的文件。

這幾天光顧著和自家媳婦兒談情說愛,都快堆積成山了。

等到胡月看到白依晚,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冷風中,心裏的怒火蹭蹭的往上冒。

韓少就是這麼照顧晚晚的嗎?大晚上的讓他一個人站在馬路邊,如果遇到壞人怎麼辦?

“晚晚……”胡月趕緊把自己的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白依晚的身上。晚晚全身冰涼,胡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

感覺到背上的溫暖,才慢慢地抬起頭,對著胡月傻笑可是笑簡直比哭還難看,胡月白了一眼。

“你看看你,幹嘛要把自己糟蹋成這個樣子?和韓總吵架也不必如此……”

“生病的到時候也是你,就算是要報複韓櫟七,對他來說也是不痛不癢。何必呢?”胡月板著一張臉,對白依晚的行為明顯不悅。典型的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心裏麵已經心疼死了。

白依晚愣愣地點頭,眼底是一攤死水,夾雜著無盡的絕望和痛苦。胡月心裏一驚,也便不再斥責他的行為。

“你和韓總到底怎麼了?”胡月小心翼翼的詢問著,深怕觸及到他的逆鱗。

白依晚站起身,腿已經麻木。一個趔趄穩住身形,又繼續自顧自的往前走。

胡月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後,追問著。

“你現在要去哪裏?怎麼辦?和韓櫟七分手是怎麼回事?”

一連三問,白依晚也並沒有說出實情。隻是雲淡風輕地回答道,“不知道,為了慶祝我是即將失戀,姐今天帶你大喝一頓。”

白依晚說完,放聲大笑。展開雙臂,可是眼淚卻不自覺地流下來。

胡月盯著她的背影,隱隱察覺出事態的嚴重性。發現他已經落了一大截,趕忙跟上去。

“喝酒傷身體,不要喝了……”胡月製止他的行為,想要勸他回去睡一覺。可是白依晚根本不同意,死皮賴臉的苦苦哀求著胡月。

“月月,你知道我哪裏最疼嗎?這裏、這裏一直是疼的……”白依晚戳在胡月的心口處,胡月不禁一顫。

即使白依晚說話的時候是笑著的,但是胡月根本看不出他很開心。隻知道他是在強顏歡笑,胡月緊抿著薄唇,不知道該如何勸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