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以為他資曆尚淺,一時還苦惱了很久。
而且白父一直嚷嚷著說雙腿的下肢都沒有知覺,走路都走不了。他又是白山的主治醫生,更是一籌莫展。
當時因為白山的這個病例,還一度覺得自己不適合當醫生。
因為一個偶然,夜晚他值班的時候,照例去看白山這個病人。
卻發現他竟然能完好無損的走下床,他當時氣得直接進了病房裏麵,對著白山就是一頓亂罵。
“你明明沒有生病,為什麼還要裝病呢?你給我澄清,告訴我的同事們你沒有病。”白母就是普通的一個大學生,想都沒有想這麼多。
那幾天因為白山的病例,暗地裏一直被同事嘲諷,嘲笑他沒有當醫生的實力。說他一個名牌大學的碩士,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病都診治不清楚。
可是那時候白山見謊言被戳穿,一點慌亂的神色都沒有看到,慢條斯理地坐到床旁邊。
掀開被子躺回到床上,笑盈盈的看著他。
“蘇醫生,我這都是有苦衷的,你聽我說……”
當時他又聽了白山的話,產生了動容的情緒,便包庇了他,並沒有在醫生的麵前戳穿他在裝病。
隨著兩人漸漸了解下來之後,才發現那個白山之所以裝扮成下肢癱瘓,就是為了躲避仇家的追殺。
不過他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隻是知道他有個初戀,不過初戀人不知道去哪裏了。
日久生情,白母也便接受了這個事實。這才在江城安定下來,他也辭去了醫院的工作。
“怪不得,你之前那麼反對晚晚和韓家訂婚……”白母點點頭,這才反應過來事情的嚴重性。
“阿山,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白母擔憂的看著白父,半蹲在白父的輪椅旁邊。如果被韓家的人發現了,他們會不會肆意報複。
晚晚嫁過去,如果被發現她是仇人的女兒,韓櫟七還會真心對待晚晚嗎?而且晚晚身心完全放在韓櫟七身上,想要收是不可能收回來。
覆水難收就是這麼個道理,白母也覺得事情很是棘手。
“現在隻能順其自然,靜觀其變。”白父眯著眼睛,情緒逐漸內斂,輕柔的拍了拍他的手背,安撫著她的焦躁。
“不用怕,韓家現在還沒有查到我的身上,應該隻是晚晚的關係。不過還是得小心提防著韓櫟七,總感覺韓家那小子精明得很。隻要不被發現,我們就能夠相安無事。”
“以後切記一定不要在他們麵前提起我的腿疾,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白父心中暗暗作打算,如果被韓家發現的話,他就帶著全家逃離去國外。
兩人在書房裏麵說開之後,白母的心結也打開了。不過還是對韓家有了芥蒂,生怕被韓家發現。
做事情也變得畏手畏腳,想到樓下還有韓櫟七,也顧不上白父。
“阿山,你就在書房裏麵待著。我去跟萬萬說你睡了,我去見韓櫟七……”白母悄悄地打開書房的大門,側了個身子從門縫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