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膽子肥了,竟然敢戲弄我。我有沒有說過,你要是騙我,我不會原諒你。”白依晚怒目而視,冷哼了一聲,扭過頭不再看韓櫟七。

“傷心了?”韓櫟七心情還是很愉悅,語氣染上一絲輕快。跟白依晚完全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心境,他伸出指腹摸了摸她的臉頰,還沒有碰到直接就被躲開來。

哼,他這次要是再理韓櫟七,他……他就是小狗。

白依晚氣得臉色鐵青,心裏不停地咒罵著他的可恥行徑。

“誰說我上次是騙你的,我那次是真心的。隻不過你說你還沒有想好,我給你時間。現在反倒是你在怨我,你這個小沒良心的。”

“而且我覺得上次有點草率,你就忘記那件事情吧。等你以後想好了,我們也……”韓櫟七強硬的掰過他的身子,寵溺的捏了捏他的臉頰。

隨後伸手攬過他的肩膀,讓他的頭倚靠在他的肩膀上,深情的望著乖乖待在懷裏麵的白依晚。不停地撩著她的頭發,偶爾低頭聞一聞她的發香,下巴自己在他的腦袋上。

“韓櫟七,你知不知道我不喜歡欺騙,騙我的後果我們都不能承受。”白依晚自顧自的說著,心中漸漸湧出苦澀。

為什麼不說他,而是說他們。

相愛的兩個人並不是一個人的關係,他跟韓櫟七分手,痛苦的也是他們兩個人。

隻是在他們各自不知道的角落,暗自傷痛,不斷地擦拭著傷口。

不管遇到什麼困難,白依晚覺得隻要兩個人互相信任,皆能雨過天晴化為彩虹。

不知道算不算得上是情感潔癖,白依晚接受不了他們的感情是在欺騙的基礎上成立的。

最開始的那一個賭注,已然耗費了他大半的精力,白依晚怕以後他真的會受不住。

“好,我以後絕對不會騙你,隻有……”隻有櫟七這件事情不能妥協,韓櫟七欲言又止,還是打算隱瞞著白依晚。

一定不能把這個事情說出來,她怕她和晚晚的感情就此結束,一絲一毫的機會都不存在。

“嗯。”白依晚點點頭,兩個人頭抵著頭,就依偎在沙發上,

異常的溫馨和諧,一下午客廳都沒有傭人來打擾。

白母帶著白父上樓之後,也不知道樓上發生了什麼,隻是再也沒有下來過。

此時書房裏麵一片凝重之色,白母質問著一言不發的百父,在一旁偷偷的抹著眼淚。

“你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白父不悅的看了一眼白母,但是語氣很輕柔,連重話都不敢說一句。

“阿山,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現在變了,有心事都不告訴我。”白母說完之後更是低聲啜泣起來,隱隱越哭越激動的趨勢。

“別哭了,到時候被他們晚晚聽到又要笑話了。都快四五十歲的人了,還這麼愛哭,趕緊擦一擦吧!”白父推著輪椅走到了白母的旁邊,遞給了他一遝的紙巾。

“怎麼了,你現在是嫌棄我老了嗎?我哭還不能哭了,老了就不能哭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