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波喝的眼睛發紅,麵色如往常一般,看不出喝醉的樣子。他撐著桌麵,想要站起來,可是步子虛浮。手腳發軟,最後好像是不堪重負,整個人趴在桌麵上。

鄭西西依舊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樣子,規矩的坐在那裏,神色清明,想來應該是沒有喝多。

他們幾個人本來想把韓櫟七灌倒的,拚著拚著反倒是把自己給喝醉了。

韓櫟七麵色如常,這是根本就沒有醉呀!他們的如意算盤打差了,不說韓櫟七那麼多杯酒下肚,絲毫沒有表現出不對勁。

看著一個兩個喝趴下的,白依晚歎了一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頭暈不暈?要不要休息一會兒?”白依晚看韓櫟七一個勁的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嘴巴緊抿著,眉頭緊皺,想來應該是不舒服,輕聲詢問道。

韓櫟七搖了搖頭,白依晚站起來直接去廚房倒了一杯白開水,放在他的麵前。

“你先喝一點水……”白依晚側著身子,正對著韓櫟七,也不知道如何緩解他的頭痛。

“你喂我。”韓櫟七抬頭看了他一眼,漆黑如墨的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他,兩人就這樣維持著姿勢。

“他們喝醉了,把他們搬進房間裏麵吧。”胡月在一旁都看不下去,起身拍了拍鄭西西的肩膀,讓他和她一起把雲起還有鄭波都先搬進房間裏麵。

白依晚咬了咬他自己的薄唇,內心在糾結要不要答應韓櫟七的無理要求。

韓櫟七見半天沒有回應,轉頭繼續捏著自己的太陽穴,嘴裏不斷地輕哼著。

“張嘴……”白依晚把碗端在自己手中,掰過韓櫟七的臉,左手捏住他的下巴,小口小口的喂他喝水。

“喉嚨有沒有舒服點?”白依晚喂了幾口之後,又把碗重新放回到桌子上。

剛才還幹澀無比的喉嚨,喝了白開水倒是之後覺得清爽甘甜。

“那你還要不要喝?難受的話你跟我說一聲。”白依晚耐心的等著他的答複,直到水杯裏一滴水都不剩。他想要扶著韓櫟七去客廳的沙發上坐著,因為實力上的懸殊,白依晚想要讓他自己過去。

“韓櫟七,你可不可以走路?你真的好重……”

“我沒有力氣,你扶著我過去。”

“韓櫟七,你到底有沒有喝醉?沒有喝醉就自己過去。”

“我醉了!”

“你沒喝醉……”

“我醉了!”

……

白依晚和韓櫟七兩人僵持不下,你永遠叫醒不了一個裝醉的人。白依晚無奈隻能讓韓櫟七上半身倚靠在她的肩膀上。

白依晚然後都能感受到他溫熱的氣息,不斷的吹在在他的耳邊。白依晚側了側頭,感覺耳後那一塊地方癢癢的。

“韓櫟七,把你的腦袋挪開。”白依晚低喝一聲,韓櫟七就是故意的。

“頭暈!”韓櫟七一說,白依晚拿他也沒有辦法。

雖然大部分重量都被他自己支撐著,但是白依晚就是覺得很重,抬著他去客廳的沙發上就已經是用盡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