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呢?還在書房沒有下來嗎?”韓櫟七抬頭向上看,看著緊閉的書房,眼神裏泛著擔憂的神色。

“韓櫟七,你沒事吧!”白依晚上下打量著韓櫟七,雖然他不知道他和韓父之間發生了什麼。聽了韓母跟他說的話,他還真的有點擔心,他和韓父在書房裏麵大吵一架。

索性他現在相安無事,好像跟韓父聊的也很不錯,並沒有發現他們認為的口角之爭。

韓母直接就趴在韓櫟七的懷中掩麵痛哭起來,“唔……你們真的要嚇死我了。”

“一個是我的丈夫,一個是我的兒子。要是你們兩個吵起來,說誰比較好?你們這樣就是為難我……”韓母不停地抱怨著她自己的苦楚,白依晚默默地退到了身側,把獨處的空間留給韓母還有韓櫟七兩個人。

韓櫟七嘴角微微上揚,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部。“我們不是沒有發生什麼事情,況且我和她能夠吵什麼?”

韓櫟七笨拙的安慰著,可是適得其反。越安慰韓母好像哭得越傷心,最後他就這樣默默地站在那裏。

“那阿哲和你在裏麵待了這麼長的時間,他跟你說了什麼?”韓母不停地逼問,想要知道他們在書房談話的內容。因為實在是放心不下去,所以關心則切。

“就是關於哥的事情,過幾天就是他的忌日。我們就是商量著忌日當天的一些事情,媽,你沒必要當心……”韓櫟七轉頭看向白依晚,想要讓他幫忙勸解一番。

“阿姨,你相信他們兩個,既然櫟七已經說了沒有什麼事情,那就是沒有什麼事情。”白依晚走近站在他的旁邊,信誓旦旦的說著。

韓母這才意識到現在的情況,趕忙從韓櫟七的懷裏離開。尷尬的看了一眼白依晚,在自己兒媳婦的麵前跟兒子抱頭痛哭,實在是太丟臉了。

“是我矯情了,晚晚,時間都這麼晚了。要不要讓櫟七送你回去?我上去看看阿哲,你們……”韓母伸出手指指了指樓上,捂著自己的臉頰,快步邁上了樓梯。頭也不回的就要去書房,隻留下韓櫟七和白依晚兩個人。

“嗯,我送你回去吧。”韓櫟七點點頭,然後就沉悶的走在前麵。白依晚小碎步一般默默地跟在身後,一路上兩個人也沒有說話。

白依晚也不敢隨意的打擾韓櫟七,隻能盯著他的背影發呆。就連韓櫟七什麼時候停下來都不清楚,然後就這樣直挺挺的撞上了他的背部。

“想什麼事情呢?連路都不好好看。上次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韓櫟七轉過身子,後伸出手揉了揉他的額頭,仔細的檢查他的額頭有沒有碰傷。

“我沒事,你能不能不要總是這樣?”白依晚把韓櫟七的手掌從額頭拿開,眼神直愣愣的盯著他,漆黑的眸子裏滿是憤怒。

昏暗的路燈在路邊若隱若現,兩個交相輝映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