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漫天卷席著的,是一個男人英俊冷厲的麵龐。

前幾年的閻氏止步不停,但後幾年卻像是開了掛般。

不僅占據了*市的天,也開始將利爪伸向各地。

————

一家童裝店的櫥櫃外正蹲著一個小女孩,她時不時的抬頭看了一眼櫥窗內好看的粉色公主裙,上麵鑲著金光閃閃的水晶,極為耀眼。

“起來!”

她的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麵容精致的女子,聲線低冷的命令她。

小女孩不願意起來,眼睛依舊盯著櫥窗:“媽咪,我要這件裙子。”

女人蹙眉。

“顧幺幺,你這個月到上個月都買了多少裙子了?一件也沒看見你穿,你是有收藏癖好嗎?”

黎妙音真是有點頭大。

顧夭夭現在這模樣,簡直和她小時後沒什麼兩樣!

“我不管!”顧夭夭指著玻璃櫃的裙子:“爸爸那麼多錢,根本就不會在意這一條裙子錢的。”

黎妙音沉默。

這熊孩子...

“那我問你,爸爸掙的這些錢是不是靠他自己得來的?你什麼都沒做,有什麼理由用他的錢?”

顧幺幺啞口無言。

她一點都不喜歡媽媽!

別的朋友家裏的孩子都被爸爸媽媽寵著愛著,可是她家裏不一樣!爸爸隻寵著媽媽,媽媽說什麼就是什麼,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那我做一個星期的家務能夠換這條裙子嗎?”

小女孩最後也隻能妥協。

黎妙音輕笑,雙眼依舊生動迷人:“女孩子長大後是要被寵著的,怎麼能輕易就做家務這種粗糙的活呢?你看媽媽做過家務沒有?”

哼!那是因為都是爸爸做了!

“那...你說吧,要什麼要求。”

顧幺幺模樣生的十分精致,加上從她能說話走路開始兩個奇葩爸媽就開始教他各種道理各種技能。

小小年紀被迫接受的東西和同齡人完全不一樣,所以也能很迅速的理解她這讓人頭疼的老媽在想些什麼。

大概是母女連心吧。

“媽媽想讓你幫個忙,給媽媽送封信。”

送信?

顧幺幺嫌棄的看了一眼她。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送信...

“什麼信?”

黎妙音一巴掌拍在顧幺幺腦門上:“讓你去送你就去送,不要問那麼多,也不要偷看,否則回來饒不了你。”

顧幺幺憋屈的癟了癟嘴:“知道啦知道啦,哪有你這樣當媽的啊。”就知道欺負自己的女兒。

————

閻氏集團。

男人半眯著眼睛坐在沙發椅上,英俊的麵龐略顯疲憊,鬢間因為年歲而有了些許白頭發。

“咚,咚咚。”

門外清脆而細小的敲門聲響起。

男人睜開雙眸,聲音清冽——“進。”

顧幺幺握著信封,手心裏冒出了冷汗。

她早就看了財經新聞,報道上說這個男人喜怒無常,甚至手段殘忍至極,不知道她進去會不會一下子把她給哢嚓了。

想到這她就有些後悔!

都怪她那部靠譜的媽媽啦!為什麼要她來這種吃人的地方。

門被顧幺幺推開,她躡手躡腳的往閻琛走了過去。

到了他身邊的時候,才發覺這個男人從始至終都是閉著眼睛的。

不過...這個男人好好看啊。

和她爸爸一樣好看!

不過爸爸溫柔陽光,這個男人卻格外的陰冷...

想到這,顧幺幺渾身都顫抖了起來,手中的信遲遲都不敢遞出去,也不敢開口打擾了這個男人。

“嗯?”

見沒有任何動靜,閻琛不悅的睜開雙眸,抬頭看了眼門口。

空無一人。

“哪個...”

顧幺幺稚嫩的聲音緩緩響起。

閻琛瞳孔一縮,目光這才鎖定在了顧幺幺身上。

嗯?

麵前這個丁大點的小孩是誰家的?怎麼進來的?

“您好!”

顧幺幺連忙鞠了個躬:“我叫顧幺幺,是我家媽咪派來給您送信的。”

說著,她把信封遞給閻琛。

男人指尖微顫,雙眸驟然沉了下去,死死盯著麵前的小女孩。

顧幺幺?

顧幺幺?

黎妙音啊黎妙音。

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嫁給了顧陽,卻把你們兩個生的女兒用了我給你取的小名?

他冷冷一笑,聲音像裹了層霜:“如今嫁為人婦,倒是還做出一些返老還童的事了。”

顧幺幺總覺得麵前這個叔叔有點不對勁,似乎聽見她的名字,整個臉都黑了。

“媽咪說,隻要您看了這封信,就會明白一些事情了。”

她現在隻想麵前這個叔叔快點接過信,不然她的手快要撐不住了。

男人指尖輕捏,將信接了過來:“你媽咪有沒有和你說過你名字的由來?”

“說過啊。”顧幺幺很自然的就接了話:“我媽咪說過了,這個是她最愛之人給她取的小名,她現在不用了,所以就給我用了。”

不過...爸爸取的小名可真是俗死了,一點也不好聽。

閻琛眉眼微顫,雙瞳的顏色沉了下去,指腹和那張光滑的信封重疊,仿佛那個少女昔日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

顧念舊啊。

我終究...是錯過你了。

這一生顛沛流離,輾轉反側,雖遇見了你,可最終還是沒能將你牢牢握住。

“她可還曾說過些什麼?”

顧幺幺歪頭想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