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了十幾天的春雨,依舊在不知疲憊的飄落著,也許第一場雨人們會覺得是一種新鮮的美,不過這連續十幾天之後,任誰,也不會再發現這春雨的溫柔。
連綿的春雨,讓冒險家都停止了出去活動的欲望,這便是樂壞了酒館的老板們,此時雖說還是在白天,不過在艾爾文防線的月光酒館中,早已是人聲鼎沸,這些為了生活或是尋求刺激而踏上冒險征程的冒險家們好好的利用了這一段輕鬆的時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他們賭博,讓自己那顆冒險的心不斷的激蕩;他們拚酒,讓那似乎早已麻木的心在酒精的刺激下尋求著跳動的感覺,也有的是在不起眼的角落聊天的,這些都是以一些剛踏上冒險旅途的菜鳥占多數,簇擁著一些有些閱曆的老冒險家們給他們講述一些經驗與趣事。
此時,在酒館東南角的地方,有一大群人正圍著一個身著黑袍的男子,男子的頭部帶著一個金色的土瓷罐子,正是金罐,那個平日總是在艾爾文防線的樹蔭下叫賣東西的人。
金罐此時正坐在兩張桌子之間的縫隙之處,口中滔滔不絕的講述著,身旁的兩張大圓桌早已是坐滿了人,有剛剛踏入冒險旅途的菜鳥,也有在刀口舔血半生的老冒險家,不過不管是誰,此時個個都是聚精會神的聽著金罐的講述,他們每個人身前都放著幾瓶酒,然而卻數金罐麵前的最多,他時不時的講到精彩之處,便是將酒瓶口從陶瓷罐子下麵伸到嘴巴處喝上一大口,然後又繼續開始滔滔不絕。
“……你們可不知道,當時那個火莽真叫一個凶猛啊,拚著化蛟失敗也要將暗黑冒險團的人碎屍萬斷呢,當時,那頭火莽,哦,不對,該是那頭半蛟正準備對著已經個個帶傷的暗黑冒險團發出最後一擊時,那個…嗝…”說到這兒的金罐卻是突然打了個酒嗝,咽了咽口水,然後又開始拿起酒瓶一陣猛灌,喝完了一瓶像是還不過癮,又拿起一瓶開始喝了起來。
正聽的起勁的人們看著這已快要醉倒的家夥,不由的都心裏一緊,這時緊挨著金罐坐著的一個女冒險家卻是一手奪過了金罐手中的酒瓶開口說道:“我說騙子金,你別急著喝啊,這故事還沒說完呢,你要是醉了,我們找誰講去,你到是快說說,那個暗黑冒險團這麼樣了。”女冒險家說完之後,周圍也響起了附和之聲。
由於金罐這家夥總是倒賣一些奇怪的玩意兒,很多人都會滿心歡喜的買回去,然後卻是滿臉苦澀的發現最後一文不值,所以金罐這‘騙子金’的綽號便在艾爾文防線流傳開來。
金罐又是打了個酒嗝,一把奪過被女冒險家搶走的酒瓶,然後一個牛飲,大哈了一口氣,笑嘻嘻的看著周圍的人道:“嘿嘿,我金罐可是正經人,你們願買,我。。我。。願賣…嗝…,說不得我是騙子。”
聽見金罐開始打擦邊球,女冒險家臉上馬上帶著一絲嫵媚之色,然後衝著金罐柔柔的道:“哎喲…我知道金哥哥是正經人。”邊說還邊將自己傲人的胸部靠向金罐的手臂。
感受著手臂上的酥軟,金罐卻是嘿嘿一笑,然後放下了手中的酒瓶,看著金罐的動作,眾人都知道這個家夥要開始講述後續故事,嘴上也都安靜了下來,女冒險家感受著周圍人群中傳來的讚許與羨慕的目光,臉上閃過一陣得意之色。
“剛才咱們說到,那個半蛟正準備給暗黑冒險團致命一擊之時,那個手持黑色巨劍叫林石的家夥卻是突然爆發出了一陣猩紅色的恐怖能量,然後將半蛟給打的粉碎,那可是半蛟啊,接近六級的存在呢。”金罐說完,便是又喝起了酒。
此時的人群中傳出了驚訝之聲。“哎,我說,那個暗黑冒險團可真生猛,三大禁地就被他們搞了兩個,嘖嘖…”
“就是啊,可真是變態啊……”
“還好當初沒有和他們爭搶那個任務呢。”
“真是幸運啊,還是多虧老大你當初的提醒呢。”
“嘿嘿,那是,我可是……”那個被叫做老大的家夥竟開始吹噓起自己的英明神武。
聽著周圍開始變得吵鬧的聲音,金罐環顧了下四周,然後將酒瓶在桌上敲了敲,周圍的目光竟然就被這幾聲響聲給聚集了過來,看著又開始聚焦於自己的目光,金罐喝了口酒道:“我還沒說完呢,激動什麼。”
“還沒完?半蛟不都死了嗎?”左邊桌子的一個年輕的冒險家問道。
“嘿嘿,你們最近見過暗黑冒險團的人出現在艾爾文防線嗎?”金罐的一個提問,卻是讓周圍的人群露出了思索之色。這些人思前想後的,還真沒看到過暗黑冒險團出現過,都是不由得搖了搖頭,其中的一個小個子冒險家卻是開口說道,“你們還別說,我在二十多天前,看到了金頓商會的人從格蘭之森出來呢,他們個個帶傷,好像還少了好幾個護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