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火散去,眾人的目光重新回到比武台上。
唐鎮庭如同一灘爛泥般癱坐在地上,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眼中滿是驚恐,雙腿還在不停地顫抖著。
而唐鎮庭身前,站著一位長著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此刻衣袖已被燒焦,手臂上還有著被灼燒過的傷痕,這正是紫雲宗的裁決。
最後時刻,若不是裁決出場,恐怕唐鎮庭就身受重傷了,隻是裁決也沒有料到,那團火球蘊含的威力竟如此之大。
輕輕抬起右手,看著其上的灼傷痕跡,裁決憤怒道:“宗門比試,怎可如此歹毒?”
一句話引得台上台下眾人議論紛紛,都倒向了裁決這邊,開始指責起雲川的心狠手辣。
但也有一些,驚歎於雲川的實力和出奇的手法,畢竟這種能力是前所未見的。
“真是神奇,你看到了沒有?這是不是火神啊?”
“嗯,我看像,口中噴火的,隻有火神了,但這威力也太大了。”
“火神嘛,自然比其他神靈要強大很多。”
“所以啊,這不是人家心狠,實在是控製不住啊。”
見一些人如此議論,眾人地風向也漸漸倒向了雲川,都把這火遁當成了雲川的神靈之力。
裁決倒是不怎麼服氣,即便是神靈之力,也不會掌握不住分寸,對著觀台上行了一禮,說道:“各位長老,此子心腸歹毒,對戰時猶下殺手,恐日後嗜血成性,望各位長老能防微杜漸,防患於未然。”
裁決這話的意思十分明顯,把雲川說成了一個嗜血成性的小魔頭,以此嚴懲雲川,或者直接廢其修為。
觀台上,一眾長老開始議論起來,意見各不相一。
飛霞宗這些二等宗門的,似是串通一氣,欲要嚴懲雲川,三等宗門的觀望了一會兒,也都倒向了二等宗門,紛紛附和。
至於小宗門的,一部分毫無主見,唯大宗門是從,也有的持反對意見,比如秋長老。
秋長老起身說道:“眾位,比試本就存在意外,況且裁決在場,一是保證公平,二是防止意外的發生,既然雙方平安無事,我看,不便再追究了吧。”
“不知這弟子,可是你秋長老的座下?莫不是要偏私不成?”飛霞宗馬長老起身指責道。
馬長老心中的怨氣可不小,畢竟這位唐鎮庭,是他們宗門派出的最強者,雖不能爭奪前三,但前五還是有些把握的,卻不成想被這穿著常衣、不知何門何派的弟子以詭異的手段擊敗,更險些喪命,如何不氣?
秋長老卻笑道:“馬長老想錯了,此子不是我坐下,我更不認識他,若是能收如此天賦異稟的弟子,此生無憾了。”
紫雲宗的劉長老此時起身,又看了看韋孝南的神情,發現自剛才起,他一直泰然自如,便自認為是默許,對雲川的處理也大膽了起來,對著眾人說道:
“不管他是哪個宗門的,如此歹毒,怎可留著?趁其羽翼未豐,廢其修為,幽禁終生,免得禍害蒼生。”
“我看可行!”不少人紛紛複議,似是已經決定了雲川的命運。
台下的觀眾不免對雲川的前途有些擔憂,又替他唉聲惋惜。
戰台上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其他兩場比試早已停止,等待著長老們對雲川的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