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金主啊。”段子羕眼睛看他, 從下巴到胸膛,然後順著往下,一直到某個看不出異樣的地方, 他眯了眯眼, 很下流地問陸嘉毓:“那你在床上, 伺候過你的金主了嗎?”
言外之意就是。
你和她上床了嗎?
沒想到他會往如此齷鹺的方麵想, 陸嘉毓不動聲色地在他腳上重重踩了一腳。
段子羕疼得跳起來, 直嚷著陸嘉毓在謀殺好兄弟。
“待會兒你敢亂說話試試。”丟下一句威脅的話, 陸嘉毓越過了他, 大步流星地走到了蘇涼晨麵前, 聲音比這濕冷的氣溫還低上幾度,“你想在外麵談還是去樓上?”
“樓上?”蘇涼晨在裏麵,看不見這裏還有個二樓的進口。
而且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多麼不好呀。
陸嘉毓看她眼珠子轉就知道蘇涼晨在想什麼, 他朝旁邊看了眼,解釋:“在下麵段子羕會偷聽,他是大嘴巴, 到時候會全說給我隊友聽。”
蘇涼晨:“………”
“如果你覺得我隊友們都知道了也無所謂的話,咱們在下麵也行。”這時候, 陸嘉毓適時擺出一個勤奮的好人設,“這樣也挺好, 我還能在說話的功夫幫他幹點活。”
蘇涼晨覺得陸嘉毓可能打球厲害,但在學習方麵成績可能不如何。明明就是一些小事情,在手機上也可以說清楚的一件小事, 硬是在他的語言下, 變成了, 他們仿佛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之所以提出見麵, 是因為覺得她這個主動提起這件事的人, 得到過他多次的幫忙。
所以蘇涼晨覺得兩人當麵說清這件事,也算是尊重了他,然後也能當麵解釋清楚,不生嫌隙。
蘇涼晨眼睛掃視了一圈,終於看到了一道木製樓梯,它在冷凍冰箱的裏麵,從那裏有樓梯延伸上去,“二樓是做什麼的呀?”
“存放東西。”陸嘉毓想了想,再補充:“以及一台麻將桌和一張床。”
燒烤是“夜班工作”,那麼樓上的床可能就是用來休息的,所以很正常。
但是…一對非情侶關係的男女,一張床。
不太適合去那裏談話吧?
蘇涼晨覺得沒必要上去,“我們還是在下麵聊吧,你不是需要幫你朋友幹活嘛,我也可以搭一把手的。”
雖然她可能也不會,但是串串這種小事,她應該也能很快學會。
沒想到她戒備心還挺強,陸嘉毓挑眉:“你介意和我待一塊?”
蘇涼晨這時候自然要搖頭。
假。
陸嘉毓看了她一眼,知道她不喜歡被開玩笑,但仍然往刀口上撞,一句句像是把自己捧到了極點,卻是極為卑微的試探,“我是覺得上麵隱秘性好,更方便談話。如果真被傳謠了,大不了到時候我就勉為其難地和你在一起唄。”
蘇涼晨不知道他怎麼會冒出這樣的話來,但對於陸嘉毓的不要臉,她已經習以為常,所以還算鎮定:“謝謝您的勉為其難,但我一向不喜歡勉強別人。”
“你忙著拒絕做什麼。”陸嘉毓從揶揄語氣變得冷漠,“和我談戀愛不會委屈了你。”
蘇涼晨能想到他說這話的理由是,她拒絕和他上樓談話,因此侮辱了他的人品,因此他在格外想證明自己。
但蘇涼晨覺得他不必如此。
畢竟。
想到這個,蘇涼晨莫名有些臉紅。
以陸嘉毓的姿色來看。
也有可能是她占了便宜。
“您誤會了,陸學長。”蘇涼晨盯著他的臉,實誠說,“我是怕我委屈了你。”
陸嘉毓:“………”
聞言,陸嘉毓愣了幾秒,而後心情忍不住高興起來,“看來我媽給你洗腦這麼久,你確實對我產生了其他意思。”
陸嘉毓在旁邊拉了條凳子坐下,“你的這種思想行為呢,我也無法阻止,但希望你到時候能遵從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