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紹將得分記錄拿過來給陸嘉毓看，“葉杭就是投球時慢了一點，這一點是因為心理原因引起的。不要緊張，就是一個基層賽。而且你的命中率很好，這一點需要繼續保持。”
“謝謝領隊。”葉杭在隊裏最怕的就是陸嘉毓，過了會兒，陸嘉毓也沒說話以後，他又彎了彎腰，一副道歉的姿態，“隊長，我會繼續改進的。”
“你給我鞠躬幹什麼？”陸嘉毓皺眉，“我又沒罵你，隻是告訴你的弱點。”
“隊長，你別那麼凶嘛，我們葉杭一個大男人都怕你，小姑娘更怕了，誰還敢做你女朋友呀。”劉宇明覺得今天陸嘉毓情緒不高是因為金主的原因，因此揶揄他。
陸嘉毓瞥了劉宇明一眼，不理睬他，告訴葉杭，“你的命中率，彈跳力都不錯，好好努力，爭取把劉宇明幹下去坐板凳。”
被隊長安慰，葉杭有些受寵若驚，“我知道了，隊長我會努力的。”
“嗯。”陸嘉毓將表收起來，見葉杭還沒走，他想了想，又安慰了句：“一個基層賽而已沒必要緊張，盡力就行。”
“好的，謝謝隊長。”
雖然隻是訓練賽，但他們嚴格按照正規比賽機製來：比賽分四節，每節各10分鍾，節與節之間休息5分鍾，中場休息 10 分鍾。
到第三節時，兩個教練才從樓上辦公室下來。
陸嘉毓沒有讓位置的意思，翹著二郎腿看著正在快速跑向投球區的隊員，時不時出言提醒一句。
第三節結束，陸嘉毓將表給兩位教練，將一直在震動的手機拿出來掃了眼蘇涼晨發來的微信消息。
她回宿舍以後就泡了感冒藥吃，怕陸嘉毓不相信一樣，泡好以後還拍了照發給他驗證。
陸嘉毓舔了舔唇，將圖片保存。
紀教練和王教練看完表上記錄的數據，以及密密麻麻的小字，簡單又直擊要點地將所有人的優點和缺點圈出來。
用詞並不犀利，和他那副拽上天的臉完全一點也不一樣。
紀教練挑了挑眉，“陸嘉毓，明天都要比賽了你還挑出這麼多毛病，你不想比賽了？”
陸嘉毓低頭回複消息：“不敢，真實記錄，不假一字。”
紀教練：“是挺不假的，就是太過於吹毛求疵了，樣樣以你為標準，比賽還怎麼進行？”
陸嘉毓語氣很狂：“我不挑出來怎麼進步？”
“全挑出來心態都崩了連比賽都參加不了了，怎麼進步？”
“那我撕了？”陸嘉毓也就是說說，任何一項比賽運動員承受的壓力都會十分大，如果連自己的缺點都無法承受就沒必要比了，純屬浪費資源。
再者，為了照顧大家的情緒，他都改了自己以往犀利的用詞了。
“撕什麼撕，留著吧。”紀教練也就是打趣打趣，不過偏頭就對王教練道：“我說的對吧，這臭小子搞得定。咱倆沒必要下來那麼早。”
“要沒這點能力當什麼隊長，回家種地還差不多。”
兩位教練不顧當事人還在旁邊便交談了起來。
“種什麼地？他家哪有地給他種？”
“那還是打籃球吧，雖然人長得不怎麼樣，但球打得確實還可以。”
“差不多吧，還能打幾年。”
“你們兩個老頭怎麼回事？”陸嘉毓嘖了一聲，十分自戀，“就我這樣的，還叫長得不怎麼樣？”
紀教練反問：“你以為你長得很帥？”
陸嘉毓挑眉，將手機頁麵的備注遮住，將聊天記錄給他們看。
一分鍾前，陸嘉毓問蘇涼晨他長得如何。
蘇涼晨簡潔明了地回複：【帥。】
陸嘉毓：【多說點。】
蘇涼晨發了一個黑色的炸、彈。
陸嘉毓：【帥炸了？】
蘇涼晨：【………】
蘇涼晨：：【你說得對。】
陸嘉毓：【你覺得我帥炸了啊，行，那我就勉強承認吧。】
兩位教練：“…………”就從來沒見過如此沒臉沒皮的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