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嶽這場奪位內鬥,因攝政王夜流暄歸來得及時,一曲音攻,震住了闖入宮中的亂成賊子,小端王卻因撤離得及時,傷亡並不嚴重。
一夜之間,端王揮軍消失在京都城外,詭異莫名的無蹤可尋。
一夜之間,攝政王救駕及時,穩固南嶽根基。新帝因在內亂中驚嚇過度,臥床休養,攝政王以代為接管朝政為由,堂而皇之的入住宮中的太和殿,霸占禦書房代替新帝處理朝中政務,無人敢有異議。
短短兩日,攝政王清剿了新帝的所有忠腹,整個朝廷,全成了攝政王的信臣。
卻也是短短兩日,梁信率領五千精兵護送著攝政王的空車駕自東臨歸來,同時,梁信帶回來的,還有一名傳聞是東臨醉仙樓的花魁,虞月。
而那詭異蹊蹺的是,梁信回城不久,當日黃昏,竟被發現猝死在自家府內。
三日後,宛如鐵人般在禦書房內諸事都親力親為且不喜宮人在旁伺候的攝政王終於累倒在堆積如山的奏折旁,莫名的吐了血,嚇壞了一眾宮人。
隨後,新帝再度恢複每日處理奏章之事,而攝政王卻是歇息在太和殿,隻是歇了不到半日,攝政王乘了車駕,出宮回府養病。
彼時,遙遠的東臨,在下過幾日大雪之後,天氣再度放晴。
茶樓小肆,說書人眉飛色舞的說著南嶽那場內亂,最後言道南嶽攝政王音攻出神入化,獨自一人便反敗為勝。
眾聽客紛紛不信,有人笑道:“若南嶽攝政王當真這般厲害,獨自一人使出音攻便能抵擋數萬精兵,如此一來,攝政王豈不是僅憑一人之力,就可收了這天下的其餘四國?”
說書人吹胡子瞪眼,朝那聽客反駁:“你耳朵長哪兒去了?老頭我說的是他一人在南嶽宮中反敗為勝,你說那南嶽宮中能擠得進數萬精兵麼?最多不過三千!”
“南嶽端王率兵十萬,豈會怕一個攝政王?縱然損兵三千,不也還有數萬麼!”
說書老頭道:“你耳朵究竟長哪兒了?老頭我方才不是說過麼,南嶽攝政王早已為端王大軍下了藥,那些精兵都渾身沒勁兒了,隻得拚命四散逃跑,縱然人數多,卻無鬥誌,有個屁用!”
“你方才並未說過攝政王用了藥,竟還問我耳朵長哪兒了!你這老頭脾氣忒怪!”
“啊呸!明明是老頭我說了,你自行不聽,能怪的了誰!你說我老頭脾氣怪?你看你倒是存心找茬!出去出去,我倒是不屑你來聽,你快快走!”
“哪兒來的潑老頭!竟在老子麵前這般橫!老子在這東街這麼多年,還沒哪個嫌命長的在老子麵前凶!”那人終歸是被說書老頭激怒,頓時起身過去,一把捏住說書老頭的衣襟,陰沉沉的道:“你可知老子的爹是誰?”
眼見著要打起來,眾人皆朝說書老頭捏冷汗。
這說書老頭委實不長眼了,竟得罪了這街頭惡霸,此番一來,他怕是得去掉半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