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別的女人?”他慢騰騰的重複這幾字,隨即清冷一聲:“既是鳳兮都這般說了,我,便如你所願。隻是,我已習慣了你,縱然我當真與別的女人親近了,我也不會……放過你!”
“夜流暄,你……”
鳳兮氣極,再度在他懷裏掙紮,奈何他卻是將她禁錮得緊,鳳兮心底的怒意難以釋放,最後猛的張嘴朝他肩頭一咬。
這一口,她毫未留情,咬得極重,嘴裏迅速有血腥味蔓延,亦如他身上的自然而來的冷笑一般,帶著點點滴滴的蘭香味。
這時,夜流暄卻是將她再度抱緊了幾許,清冷出聲:“既是這般惱我恨我,那你便長進些,拿出點本事來!你若真能製住我,亦或是讓我一敗塗地,沒準我還能縮短那半年之約,徹徹底底的偃旗息鼓,放過你!”
說著,又道:“不是在顧風祈那裏學了毒術,又將音攻鑽研幾許了嗎?你若拿這些來對付我,也比你拙劣的點穴手法來得有用!我說你蠢笨,你還真蠢,此際除了張嘴咬我,你還會什麼?”
再度被他貶得一無是處,鳳兮心底越發低沉,正要加重咬他肩頭的力道,不料不遠處頓時傳來厚重淩亂的馬蹄聲。
鳳兮驚了一下,隻道此地極其隱秘,怎會突然出現這麼多的馬蹄聲,難道有人尋來了?
這想法甫一滋生,鳳兮忍不住鬆開嘴,在夜流暄懷中抬了頭,轉眸便循聲而望,霎時映入眼簾的,是一隻隻明亮的火把,一匹匹膘壯烈馬,一個個高瘦的鎧甲之兵。
待那些人近了,借著火把明亮的光,鳳兮才覺那一馬當先之人,赫然是一身便袍的睿王府管家。
鳳兮神色驟然一顫,心底深處滑出幾許觸不及防的釋然。
竟會是管家!她當真沒料到,管家竟會領人找到此處。
眼看著管家揮手停頓了身後的士兵,獨自跳下馬來,速步小跑至鳳兮的火堆前,隔著火堆朝鳳兮擔憂的問了聲:“孫小姐可是安好?”
鳳兮正要從夜流暄懷中掙紮而出,不料夜流暄依舊將她困得極緊,不容她分毫掙脫。
鳳兮怒著瞪他,不料迎上了他深邃平靜的目光。
“放開!”鳳兮不曾退縮,大抵是睿王府的人馬當前,她底氣也重了幾分。
這話一出,夜流暄的目光卻是一沉,精致風華的容顏閃現出幾許複雜,脫口而出的嗓音依舊冷冽:“我說過,要與我做對,便拿出真本事來!與其在這裏朝我怒言,不如想法子對付我,也好讓我當真誠服於你!”
說完,他不再打量鳳兮大變的臉色,反而是扭頭朝管家望去,隻道:“你們倒是找來得快!睿王府手底之人,果然好本事!”
管家稍稍垂眸,態度略微恭敬的朝夜流暄回道:“流暄公子誤會了,其實是王爺猜到公子會來此,是以才令老奴差人追來!”
流暄公子?
鳳兮積滿怒意的心底當即滑過幾許微愕。
管家心思通透,能喚出‘流暄公子’,自然也知夜流暄南嶽攝政王的身份。憑管家這玲瓏圓滑之人,又怎會刻意忽略夜流暄身份,獨獨喚他‘流暄公子“,難道不該恪守禮責的朝他喚聲‘攝政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