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得別院的院牆,幾人迅速往林子一側穿梭,然而未跑多遠,卻見前方竟是站著密密麻麻的侍衛。
夜流暄與東臨墨池終歸是駐足下來,冷眼觀著前方那密密麻麻的侍衛。
鳳兮臉色更是有些白,心頭也緊烈得有些喘息不及。
前方那層密麻的侍衛,皆衣著鎧甲,手握長矛,整裝中透著幾許肅殺之氣。
這時,那立在侍衛們最前方的那位騎在馬背上的人則是冷笑一聲,道:“右丞與東臨皇子勾結,意圖通敵賣國!上!捉活的!待將這二人捉至金鑾殿,弟兄們再論功行賞!”
那些侍衛們正要往前,不料夜流暄冷哼一聲,朝那馬背上的男人冷道:“劉業,你莫不是太過放肆了?你說本相通敵賣國,可有證據?”
馬背上的劉業冷笑一聲:“你們在此密談,被我及三軍將士撞見,這,便是證據!”
鳳兮聽得心驚。
憑這劉業的勢在必得的口氣,無疑是想陷害夜流暄了。
不得不說,這所謂的劉業定是早有預備的領兵在此駐守著,一旦當真將夜流暄與東臨墨池抓住,無疑是人贓並獲,到時候當真上了金鑾殿,他也能隨意誣蔑編排一番。但如果他抓不住東臨墨池與夜流暄,口說無憑,這事兒自然是有轉機。
“哼,身為三軍都督,不為這南嶽出力,倒是專程誣蔑起本相來了。別以為本相不知你為誰賣命!隻是你倒要想清楚了,今兒一旦本相逃脫,你誣蔑之事定然口說無憑,到時候你扳不倒本相,但又得罪了本相,這後果,你可料得到?”夜流暄嗓音也稍稍漫出了幾許殺氣。
劉業在馬背上哈哈大笑,輕蔑的朝夜流暄掃了幾眼,道:“右丞倒是太過自信了呢!今兒本都督可是率了三軍而來,右丞以為你還能逃得過?”
說著,嗓音抬高幾個調子,冷冽吼道:“上!務必抓住右丞與東臨皇子!”
他身後那些侍衛終歸是衝上前來,厚重的腳步聲而來,冷意盡顯。
鳳兮臉色越發的白,她急忙扭頭朝夜流暄望去,不料他竟立在原地一動不動,但渾身透出的殺氣卻是駭人。
“流暄公子快些走吧!”眼見著夜流暄不動,東臨墨池這冷冰冰的人竟是出聲相勸。
夜流暄驀地笑了,伸手將鳳兮攬緊,朝東臨墨池道:“你我二人武功再高,但也難以從這麼多侍衛麵前脫身,為今之計,隻有拖延時間,等鬼一他們來。”
嗓音一落,他頓時將鳳兮自他懷裏拉出,目光對上那馬頭上的劉業,冷道:“劉業,我知你是端王爺的走狗,但你若是傷了端王爺最寵的妾,依照端王爺的脾氣,你的後果怕也不好!”
劉業臉色頓時一變,大掌一揮:“停!”
那些侍衛們皆是訓練有素的停了下來,地麵因他們方才的腳步而卷起濃濃的灰塵,紛紛揚揚的四散開來。
劉業的眸光直朝鳳兮鎖來。
夜流暄又將鳳兮推出了半步,修長的手指則是如同撫摸般親昵的扣上了鳳兮的脖子,漫不經心的朝劉業道:“她乃端王府的第七妾,你乃端王身邊的近臣,你該是知曉端王爺對她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