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兮,接下來幾日,我會忙,興許沒多少時間陪你。你若是悶了,便多在府中逛逛。”說著,默了片刻,又補了句:“不要去招惹那群侍妾,若是她們有意招惹你,你也莫要怯懦。你身後終歸還有我,若是受了委屈,直接與我說,我為你出氣。”
鳳兮麵色一變,略微不置信的望他。
他則是恰到好處的迎上她的目光,眸子裏亮光隱隱,給人一種難以言道的深邃:“我說過,隻要你一心一意呆在我身邊,我定會對你好!”
一心一意。
鳳兮暗自琢磨這四字,雖麵上笑得柔和,但心底深處,卻是複雜蔓延。
回得主院,夜色已是深了。
鳳兮依舊被小端王拉上了床,摟在了懷裏,熾熱的吻密密麻麻的在鳳兮的臉上及脖子上落下,隨即,小端王的唇離開了她,腦袋也磕在她的發頂,沉睡了。
鳳兮靜靜窩在他懷裏出神,難以入眠。
小端王對她親昵,對她親吻,卻是從不越雷池半步,如此一來,想來他定是不願真正碰她的,即便是口口聲聲要與她一直過下去,實則,卻是不願真正碰她,所有的親吻,也不過是他孤單而來的衝動,一旦回神,所有的衝動也都隨之被澆熄。
隻是即便如此,她卻是樂得其所,她雖身為他的妾,但若是他當真碰她,她怕是也是厭惡的吧!
既然他有意做戲,她便稍稍逢迎。沒準過不了多久,她就當真脫離這囹圄,徹徹底底的自由了。
接下來幾日,小端王果然忙,忙得不見人影,然而每當黃昏,他又會準時出現,與她一道用過夜膳後,便摟著她入眠。
她不知小端王在忙些什麼,也無意去探究,然而府內的老管家則是幾番在她麵前言道,說是小端王這些日子太累,望小端王每夜歸來時,她能稍稍勸他注意身子。
既是老管家旁敲側擊,她自然得應承,是以每當小端王歸來,她皆會溫言細語的關心他的身子,不料小端王每次聽著,落在她麵上的目光都亮得驚人。
白日裏,她獨自在主屋內練琴,練得多了,便心有煩膩。她也想過出門在府內各處轉轉,但一想著會遇上王府的其她侍妾,這心思便徹底打住。
百無聊賴中,她讓人為她準備了棉布與針線,眼見著快至初冬,她便琢磨著替自己做雙禦寒的棉鞋,然而這想法甫一生出,她便想了良久,準備先替小端王做雙棉鞋。
既是寄人籬下,加之又要故意逢迎小端王,她為他做雙棉鞋,也算是討好。
府中這幾日極為平靜,平靜得封閉,給人一種壓抑感,總覺得是山風欲來前的征兆。
又是兩日過去,鳳兮為小端王做的棉鞋已是完工,那夜黃昏待小端王歸來,她便主動拿出來讓他試,不料小端王麵露喜色,當即換上,隨即將屋外的老管家及小廝婢女們全叫了進來,並問好看否。
老管家及下人們自然迎合他,紛紛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