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低低的問。
她不知這是什麼東西,但卻覺得這東西以玉石而為,且虎紋逼真,想必定是價值不菲。
嗓音一落,小端王已是將這玉石塞入了她的手裏,並在她詫異的目光中淡道:“我今日若是遲遲不歸,你便速去找芸羅送你出宮,再將這玉石送入王府管家手裏。”
鳳兮臉色一變:“王爺之意是今日東宮之行,並不安生?”
小端王清朗的麵色也沉下不少,隨即勾唇嗤笑:“東宮鴻門宴,我今兒是躲不過了。這宮中耳目眾多,連我這寢殿的兩個宮奴都非我親信,是以,你是我的人,我如今惟有信你。”
鳳兮握著玉石的手微微有些發僵,莫名覺得這玉石仿佛有千百斤重,壓得她的手隱隱發疼。
“鳳兮僅是一名女子,恐怕難當大任,萬一壞了王爺之事該如何?”鳳兮眉頭微蹙,雖嗓音平靜,但心底卻是雲湧不定。
小端王本就是深謀之人,在這東宮又豈會毫無一名親信?夜流暄都能將眼線安入宮中,這小端王又如何不能?
再者,若是小端王真在東宮出事,她作為小端王的侍妾,又豈會安然無恙,又怎會有時間去找芸羅公主讓她帶她出宮?
是以,他此際何意?是想試探她什麼,還是想讓她拿著手中這東西去送死?
“我既然讓你來做這事,自是因為我信你。”小端王壓低了嗓音,精致的眸子裏也滑過道道深幽,瞧得鳳兮心底發緊,當即轉開了目光。
鳳兮眸色一閃,又道:“王爺,鳳兮的確難當大任,愧對王爺信任。不如,鳳兮將這玉石交給芸羅公主,讓芸羅公主負責交給王府管家,可好?”
小端王輕笑一聲:“那倒也可。”
鳳兮一愣,沒料到他這麼容易同意,正待略微愕然的望他,不料他默了片刻,又溫潤一笑:“隻是我那妹子芸羅,對你倒是沒什麼好意,你若直接將這玉石交由她,她興許便不會帶你出宮了。到時候,你該知,一旦沒逃脫出去,性命堪憂。”
說著,見鳳兮臉色一變,他又道:“你若揣著我的玉石去找芸羅,芸羅定沒膽子壞我的事,反而還會用盡辦法送你出宮。但你若將我吩咐之事全全交由芸羅處理,你最後是死是活,芸羅自是不會顧。”
鳳兮心底霎時緊然,那種莫名纏繞而來的密集感令她連眸光都沉了幾分。
“鳳兮自問未有什麼地方得罪芸羅公主,公主怎會對鳳兮不善?”她低低的道,嗓音透著幾許低沉。
小端王緩道:“這點我也未曾看透。明明芸羅待你親近,可若非出了昨夜那事,我也定不知芸羅是恨你的。”
鳳兮目光一顫,抬眸望他。
他深眼凝她半晌,目光仿佛有些複雜,隨即長臂朝她勾來,將她整個上身攬在懷裏,低道:“昨夜對你不敬的那兩名禦林軍,死不足惜。若你還覺得不解氣,我已是查出昨夜那兩名禦林軍的家屬,待我歸府,我便抄他們滿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