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棘叢大概有一個人那麼高, 蒼洱要從裏麵出來必不可能安然無恙,但是為了安撫鵷扶蒼洱隻能這麼說。
蒼洱數完了三個數,正想從鵷扶懷裏下來, 但是鵷扶卻並沒有鬆開抱著蒼洱的手。鵷扶嘴裏念了一個咒語,直接強硬地帶著蒼洱飛出了那個地方。
蒼洱被鵷扶緊緊護在懷裏,隻是衣服被倒刺勾壞了幾處,身上並沒有受傷, 但是鵷扶卻除了腳上之外其他地方也滲出血珠。
蒼洱:??
這個人怎麼這樣啊!蒼洱既心疼又生氣蒼洱這麼對自己。
鵷扶:“沒事了。”
出了荊棘叢之後, 鵷扶把蒼洱放了下來, 平複了一下呼吸說道:“蒼洱, 如果現在開始出發的話,你還有可能在時間結束趕上終點。”
蒼洱錯愕抬頭,滿臉的不可置信, “難道你以為,在你心裏, 我會更在意這些嗎?”
更何況鵷扶是因為蒼洱才受的傷,蒼洱有什麼立場把她一個人扔在這裏自己卻一走了之。
鵷扶傷的很重, 她故意抑製痛苦的呼吸聲蒼洱不是聽不出來, 所以當下蒼洱也管不了是不是在考試了,她直接對著鵷扶念了幾個治愈咒, 及時替她止住了血。
“阿扶,你的傷還沒處理,如果不上藥的話會留下病根。現在你跟我回去, 我幫你把刺挑出來上藥。至於考試的事你可以不用擔心, 我會去跟院長解釋……”
蒼洱知道鵷扶不吃硬的那一套,隻好軟著性子和她講道理,但是蒼洱沒想到鵷扶硬的不吃軟的也不吃, 她近乎逃離一樣離開了這裏,等蒼洱反應過來的時候,身旁早已經沒有了鵷扶的影子。
蒼洱:???
鵷扶用了一張傳送符回到了院子裏,她褪下外衫站在銅鏡前處理傷口,每根刺扒出來的時候都會勾上一點皮肉,特別是腳上紮的很深的那幾根,鵷扶近乎麻木地把所有倒刺都拔了出來,剛才被蒼洱的咒語止住的血又因為這一番動作變的動蕩不安起來,爭先恐後地湧出傷口。
鵷扶之所以不想讓蒼洱幫助她醫治,就是因為她不想蒼洱看見她這個樣子。
太狼狽了。
鵷扶用手帕擦幹淨手,收拾好後終於聽見了院子裏的動靜,蒼洱推開門進來,看見鵷扶直接就是一個心梗。
“阿扶,你跑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而且之前你的傷不也是我給你上藥的?”之前還是個小鳥的時候屁事沒有這麼多,現在怎麼變成人了性子這麼執拗。
鵷扶:“……”
不一樣,之前是之前,現在鵷扶心底有了不可告人的心思,哪裏還敢像從前一樣做到心無芥蒂。
鵷扶麵目平靜地整理好衣襟,指尖理好層層疊疊的布料,最後終於坐下來給蒼洱倒了杯茶。
蒼洱看著遞到眼前的茶杯,還有握著茶杯的那隻白皙纖長的手,稍微消了點氣,她接過茶杯抿了一口。
剛才急匆匆趕來蒼洱連口水都沒喝,現在潤了潤嗓子之後蒼洱也慢慢平複了一下心情。
“那三個推我的人,背後應該有人指使。”
“但她們也確實動手了。”
就是不知道,她們背後指使的那個人是誰。
“嗯,你想報仇嗎?”鵷扶的眼底閃過陰狠,心裏大概已經已經有了答案。
之前欺負鵷扶的幾個妖族子弟也來了妖族學院,隻不過她們這段時日並沒有故意來找鵷扶的麻煩。鵷扶猜測,她們應該是想像從前一樣孤立自己,所以才故意殘害她身邊的人,把她的朋友趕走,以達到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