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奔東西,想去哪就去哪,不要跟著他,一直都是她賴著他,等等等……
這樣話,聽在一個女孩子心裏,很傷自尊的吧?
想著,他又有些沉重的坐到了桌邊。
罷了,給不了她未來,倒不如早點讓她離開。
忽然之間,他有些理解當初的涼音了。
記得昔日,她也常常說一些過份的話來刺激自己,想讓自己離開,可那會他就好像是著了魔,時不時的,還是忍不住要看她。
這樣想著,他不由緩緩地拿出了熒光石,好糟糕啊。
為什麼會如此的糟糕呢?
葉清歡真的走了,很久都沒回來。
連著好幾天,他都沒有再見到她。
每天還是如平常般的吃吃喝喝,偶爾坐到屋頂上,也沒了那個偷偷拿梯子爬上來的身影。
他又回到了當初亂扔酒壺都沒人撿的日子,這才忽然發現。
葉清歡的存在,差一點點就取代了昔日的月影與月修,就那麼一直陪著他,也不怎麼說話。
喜歡上自己之後,她總是小心翼翼的,偶爾自己看她一眼,她就會羞澀個好半天。
她與涼音的容貌有那麼一絲絲的相似。
但是性格卻一點兒也不一樣。
若是細細說來,她倒是有點兒像當初追求涼音時的自己,那麼卑微,那麼小心翼翼,偶爾也會傷心欲絕。
可她的心裏隻有洛瀟然。
這麼一想,心裏又更加苦澀了。
不知現在她還好嗎?
是不是以為自己已經死了呢?
過了這麼多年,她一定已經從當年的一切緩過來了吧?
一直想著三年三年,如今又是秋時,都快四年了吧?
躺在屋頂上曬了許久的太陽後,歐陽子昱忽然覺得心裏有些空落落的。
大概還是有些不習慣。
嘴上說著自己喜歡一個人,可真真一個人的時候,他又孤單的像條狗似的。
偶爾又想找個人說話,可有人在自己身邊時,又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大概是有病。
而且病的不輕。
扔掉了酒壺,他又漫無目的上了街,今日的街道十分熱鬧,走在街上,依舊能聽見百姓們嘰嘰喳喳的議論著飛龍幫滅門的事。
雖然都議論的十分小聲,但是說的人多了,便也顯得十分引人注目。
百姓們三三兩兩的圍在一起,歐陽子昱倒也沒有搭理,隻是漫無目的的逛著。
偶爾也會在街邊停留,看看一些賣酒的鋪子,想著要不要進去坐坐。
忽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引起了他的注意。
“老板,這風車,多少銀子呀?”
小小的聲音十分可愛,就好像是剛剛學會說話的小孩子,奶聲奶氣的。
他來了興趣,便又轉眸瞧了瞧身旁,才見地上正站著一個圓溜溜的小身影,那可愛的小臉,就如一個包子似的,肉乎乎的。
明明就三四歲的模樣,卻已經有模有樣的像個小大人了,還會自己買東西,雖然聲音一頓一頓的,但卻不難讓人聽懂。
這小孩神!
他靜靜的盯著那小包子,卻是擺著攤子的男老板有些懵了圈。
他明明就聽見有人問話了呀,怎麼這會半天沒瞧見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