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雨剛從廚房裏麵出來,這還沒有歇息,孟亦修又開口要她做事了,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公報私仇,帶她過來做牛做馬不但,說好的七天出差時間,已經過了七天,他現在也不忙了,還沒有尋思著回國,就在這裏折磨她。
但是她必須得忍,身體累一點又如何,想在他的公司上班,拿著比她當麵包師高出三倍工資,那什麼都就得聽他的。
“好,我現在去。”楊思雨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是自己答應過來做牛做馬的,再累也要撐著。
不過這麼大一個房子,她一個人幹活真的受不了。
進了孟亦修的房間,楊思雨從櫃子裏麵拿出被套,一邊換著被套一邊低聲呢喃,“難道身上長蟲?還是每天在床上拉屎拉尿?每天都讓我換床單,房間連塵都沒有,天天都得打掃。沒完沒了的......”
“你在嘀咕什麼?”孟亦修的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楊思雨嚇得手一顫,被套掉下來,她緊張地轉身,唯唯諾諾看著他,然後楞楞的搖頭。
孟亦修靠在牆壁上,淡雅悠閑的動作,蹙眉看著她,她就像個背後說人壞話的孩子,被捉住後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沒......沒什麼!”
孟亦修冷笑著問,“誰身上長蟲?”
楊思雨咽煙口水,勉強的擠著微笑,“我......我身子長蟲。”
孟亦修雙手兜進休閑褲袋裏,悠哉悠哉地走進來,往她麵前走來,“不想做就不要勉強,現在就可以給我滾。”
“怎麼會呢?”楊思雨揚起燦爛的笑容,“我不勉強,一點都不勉強。”
看著楊思雨此刻虛偽的笑,孟亦修心情瞬間不好,臉色冰冷陰沉,語氣相當不好,“為了達到目的,你這種女人還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楊思雨笑容瞬間消失,沉下來看著孟亦修,心隱隱痛著,她又怎麼了?不就是想討一份工作而已嗎?
不過也對,他這樣諷刺無非是她為了錢連肉體都想出賣,為了工作,連自尊都不要,自己都不自愛,怎麼可能讓別人尊重和愛護。
楊思雨垂下眼眸,心情一下子低沉下來,她知道自己有多卑賤了,可是為什麼一直提著,一直拿這樣的事情來刺痛她?
而且這句話從孟亦修口中說出來,受傷的心立刻被撒上一把鹽。
楊思雨低著頭不作聲,她越是這樣孟亦修就越恨不得扒掉她這張虛偽的皮,這個女人的真心到底是什麼?
“為什麼不說話?知道從我身上得不到好處就立馬改變主意想從公司入手,想從亦峰身上入手,想要錢?還是想要利?”
楊思雨忍不住抬頭辯解,“是亦修哥你讓我進公司上班的,我沒有想得到什麼,我隻想有一份好的工作,不錯的待遇而已。”
孟亦修忍不住冷笑,不屑的開腔,“我讓你到公司上班,有讓你勾引亦峰嗎?我這裏得不到就想從亦峰身上索取?”
“我沒有!”楊思雨緊攥著拳頭,委屈得咬牙切齒,“我沒有勾引他。”
“還狡辯?是不是以為還能從我身上撈到什麼好處?”
楊思雨深呼吸一口氣,忍著心髒劇烈的疼痛,把淚水往肚子裏留,轉身麵向床的那邊,拿起床單繼續鋪床,她不想說了,也不想解釋。
她這種女人,說什麼都是虛偽的,假的,這又何必去說呢?
“說話。”孟亦修忍受不了她的冷淡,低聲吼一句。
楊思雨繼續沉默。
孟亦修生氣得一把扯住她的手腕,狠狠的拽到自己麵前,陰冷鋒利的眼神瞪著她,一字一句,“沉默就想逃避事實了嗎?你不但下賤,還死皮賴臉,我倒看看你有多賤。”
“你到底想讓我怎樣你才滿意?”楊思雨忍不住低吼了一句,清澈的大眼睛裏蒙起一層薄薄的水氣,孟亦修總是這樣不依不饒的折磨她,這又是為什麼?
她曾經是做過很多事情勾引他,但那都是被姑姑逼的,現在她已經放棄做這樣的事情了,對他好是錯的,對他不理不睬也是錯的,反正,她現在做什麼都是錯的,隻因為他知道她的目的而已。
她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為什麼就不放過她?
看著她眼中的淚光,委屈又倔強的臉蛋,孟亦修心裏就是一把火熊熊燃燒。
“把我房間打掃幹淨後,到後花園把所有的花壇都修理一遍。”
楊思雨輕輕咬著下唇,隱忍著,帶著哀求的語氣,“我已經很累,能不能讓我休息一個小時再去?”
“你可以選擇不做,這是你的權利,但別指望我會給你呆在公司的機會。”
楊思雨深呼吸一口氣,緩緩閉上眼睛,“知道了,我會去做,直到你滿意為止。”
看著她真的卑賤到這個程度,孟亦修厭惡的甩掉她的手,憤怒的轉身離開。
楊思雨是他後媽的侄女,不上班也可以豐衣足食,可做的事情總是讓他難以想象,他若不是看到孟亦峰跟她在公司鬼混,他還真不明白她為什麼非得要上班。
是方便她在公司偷情?還是另有陰謀,他不得而知,隻知道這個女人為了某些目的,真的連自尊都可以不要。
楊思雨把房間打掃一遍後,喝了口水,緊接著就出去後花園剪裁花壇裏的樹枝,她不太會做這些事情,但還是認認真真的把它做好。
天色已晚,逐漸入夜,楊思雨拖著疲憊的身子,揉著手掌心的繭子從門口進來,從早上一直忙活到傍晚,已經累到不行了,才剛剛進門,坐在沙發上的孟亦修又開口喊住她,“去做晚飯。”
楊思雨站在他麵前,已經累到有氣無力,“亦修哥,我們今天叫外賣好不好?”
孟亦修邪魅冷笑,“你覺得呢?”
“我可以出錢請你吃的。”
孟亦修緩緩站起來,傲慢無禮的瞥了一下楊思雨,輕蔑的語氣道,“不覺得可笑嗎?”
可笑?楊思雨楞楞的看著他倨傲的眼神,他說的可笑是不是覺得她的錢很髒,讓她請吃飯會很可笑?
楊思雨低下頭,緩緩轉身,“我知道了,我現在就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