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趕過牛羊嗎?”
“……沒有。”
“偷過果子嗎?”
雲澈:“我從未缺過錢,為何要偷。”
芷兒:“那不是錢不錢的事,是一種……慌張中帶著刺激,刺激中帶著樂趣。”
雲澈:“偷盜。可恥。”
“……”芷兒不知怎麼回答他的話,隻好為他鼓掌:“公子說的對。”
從前還覺得這翩翩公子生的好看,命可真好,今天看來,大戶人家的孩子也不過如此。
“公子……”
嬌嗔的聲音,姑娘身著細麻,麵容較好,皮膚比起芷兒的要細嫩許多,一看便知是村裏的有錢人家,姑娘手裏拿著香囊,站在雲澈麵前,麵色含羞不敢抬頭。
雲澈充耳不聞,繞身離開。
那姑娘見狀急紅了眼,將香囊舉在他麵前:“公子,請收下我的香囊。”
篝火晚會隻聽說過男子向姑娘求愛,這姑娘主動向男子送香包雖是頭一次,但意思已經昭然若揭了。
一眾村民好信的圍了過來,此時流風也隨著人流過來,一看圍堵的是自家公子,可把他緊張壞了,正要替公子解圍,卻不想讓其他村民攔住:“你這孩子,別瞎搗亂,可惜了一段姻緣。”
流風:“這怎麼行,錦嫿姑娘還在等公子回去。”
這些村民根本不聽流風的話,這個擠一下,那個推一下,成功的將流風推到了外圍。
“公子,這位姑娘可是我們村裏小夥子夢寐以求的美人,您也別端著架子了,就收了香囊吧。”
“就是……就是,這姑娘可一點也不必大戶人家的姑娘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是我們村裏的才女。”
“對啊兄弟,你也別故作矜持了,要是我我早答應了。”
雲澈目光冰冷,絲毫不為所動:“讓開。”
姑娘:“公子……”
雲澈:“心中已有命定之人,姑娘還請另尋他人。”
姑娘急切:“我不介意!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
“我介意。”雲澈態度堅定。
姑娘:“我會琴棋書畫,我會相夫教子,我會遵從夫君一世。”
“那我是殺了你呢。”
雲澈冰冷的氣場散開,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姑娘哪裏見過這架勢,被雲澈嚇得後退了一步,眾人也紛紛閉上了嘴,不敢出聲。
人群中默默退出一人,那人消無聲息的離開,沒有人發現她。
待走到深巷,韓璃兒停下腳步:“出來吧。”
雲澈走了出來。
韓璃兒:“我偷聽得爹爹與阿娘的談話,說翼闥的一位公子尋過我,好像是為了那個負心漢求情,雖然被趕走,可我總覺得那人一定會來。”
韓璃兒語氣平平,神態已不似扳指世界裏看得純真清澈,整個人仿佛穩重卻又如失了魂。
韓璃兒轉過身,與雲澈對視:“若公子為了他,還請回吧。”
“他死了。”
韓璃兒眼神一滯,很意外,有帶著痛心,隨後仰頭大笑,直至淚水劃過臉頰:“真是報應啊,老天都看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