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莊主點了點頭:“把他們府上所有的金銀珠寶都搬走。”
黑衣人:“已經命人去搬了。但這些屍體怎麼辦。”
莊主:“燒了勢必會引起翼闥的注意,將這些屍體扳回密室,剩下的你們自己處理幹淨,記住,要讓世人覺得他們是搬走了,不是被滅門。”
黑衣人:“遵命。”
“胡莊主,做的不錯。”幽幽的聲音傳來,那人站在門口,並未進來,隻露一雙靴子。
胡莊主走了過去,卑躬屈膝道:“還要多謝先生指點。”
“胡莊主聰慧過人,哪裏需要我的指點,我不過是個過路人。”
胡莊主:“小的明白,今日所做之事全是小人一人所為,與先生無關。”
一夜間,邵府上百條性命倒下,金銀珠寶全部運走,屍體也被運走,最後用水衝走了所有的鮮血,院子裏除了淡淡的血腥味,與平常無異。
那雙靴子好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
胡莊!
上一次潛進胡莊,她在屋頂上看到的那雙靴子與方才那人穿的一樣,難道是同一人。
“雲澈,那雙靴子我見過。”
久久得不到雲澈的回應,白錦嫿看向身邊,雲澈不見了,空蕩的院子裏,隻剩她一個人。
雲澈何時不見的,不是說不能鬆開他的手嗎,他走了怎麼不跟她說一聲,她現在該怎麼出去。
白錦嫿在黑暗中四處尋找,嘴裏呼喚著他的名字,忽然聽到咯吱咯吱的開門關門聲,後背湧上一股涼氣,她畢竟是女子啊,恐慌占據了大腦,連一句呼喚雲澈的勇氣都沒有,就怕招來不該看到的東西。
白錦嫿不敢前進原路返回,本已經被運走的屍體重新出現在院子裏,橫屍遍野,一張張麵目猙獰死不瞑目的臉朝向她,一雙雙絕望空洞的眼睛盯著她,大門忽然關上,白錦嫿嚇得渾身顫抖,恐慌的淚水在眼裏打轉。
“嫿兒。”雲澈的一聲呼喚,白錦嫿頓時重燃希望,麵露喜色,劫後餘生之感,歡喜轉過身,那身豔麗大紅的喜服映入眼簾,他微笑的望著她。
“嫿兒,過來。”
白錦嫿激動的邁出一步卻忽然止住,不,這不是雲澈,雲澈叫她錦妹,不是嫿兒。
“嫿兒,你怎麼走了。”
白錦嫿連連後退:“你不是他……不是他……”
‘雲澈’放下溫文爾雅,露出不符合他的邪魅笑容,麵色一轉變成凶神惡煞膘肥體壯的劊子手,舉起手裏長刀向她砍來。
白錦嫿迅速轉身逃跑,不想被地上的屍體絆倒,劊子手舉起長刀,向白錦嫿劈了上去。
“雲澈!”白錦嫿猛然從夢中驚醒。
“砰”的一聲,房門被強行打開。
雲澈疾步走了進來,隻見床上有一團紅色的光縈繞,九苞鳳凰扇迅速出擊,那團紅光敏銳躲閃飛出房間。
雲澈無心去追,急忙跑到床邊,角落裏被子縮成一團,被子不停的顫抖,裏麵還有哭泣的聲音,她的哭聲很低好像很怕外麵的人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