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疾風駛過,白錦嫿下意識的閉上眼睛,她盡力讓自己輕盈些,一旦跌落出聲,恐怕會驚動了這裏的修士。
忽然一雙手抱住她的腰肢,隨後平穩的落地。
該來的疼痛沒有到來,白錦嫿睜開雙眼,雲澈的臉好巧不巧的出現在眼前。
此刻仿佛風停了,時間停了,白錦嫿目不轉睛的看著雲澈。
雲澈並沒有穿著一貫白色的衣裳,而是黑色的夜行服,衣服非常合身,一看便知是精心定做的,他的頭發全部束起,與她記憶裏的雲澈,完全不同。
雲澈將白錦嫿放下,忽然有腳步聲走近。他猛然將白錦嫿抵在牆上,整個人將她籠罩在懷下。
修長的手指抵在白錦嫿的柔軟的唇上,輕輕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
白錦嫿一動不敢動,連呼吸聲都聽不到,隻能感覺冰涼的手指抵在嘴邊。
腳步聲由遠到近再到遠。是兩名丫鬟正好經過。
白錦嫿盯著雲澈:“已經……走……走了。”
雲澈後退一步,白錦嫿這才鬆了口氣,方才的距離,實在讓人不能呼吸。
兩人站在黑夜裏,誰都沒有動,白錦嫿想去追腳卻不聽使喚。
白錦嫿道:“謝謝你。”
雲澈沒有說話,黑夜裏看不清雲澈的臉,不知道他此時是什麼表情。
白錦嫿心道:“會不會因為天黑,雲澈根本沒認出她是誰,又或者,他根本不記得她是誰了。”
雲澈忽然向她走過來:“為什麼在這裏。”
白錦嫿道:“我…我迷……”
雲澈:“說實話。”
白錦嫿抿上嘴:“我覺得奇怪,就跟了過來。”
雲澈的聲音從頭頂幽幽傳來:“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白錦嫿低下頭不答。
雲澈:“下不為例。”
話落,雲澈離開。
白錦嫿撇撇嘴,心道:你還不是一樣,偷偷摸摸的潛入別人的府邸,不過偷偷摸摸這四個字,用在雲澈身上雖有不搭,但卻別有一番韻味。
雲澈重新返了回來:“要我抱你才肯走?”
白錦嫿先是一怔,連忙搖頭:“不用…不用…我可以跟上。”
原來雲澈的‘下不為例’是讓她跟著他走。
雲澈對這裏好像十分熟悉,帶白錦嫿躲避了眾多修士隱衛。
攬過白錦嫿的腰肢,飛身一躍跳到一處高牆暗藏。
若有似無的梨花香在鼻尖縈繞,但她依稀記得,雲澈喜歡的是鈴蘭,白錦嫿這麼想也這麼問了:“你喜歡梨花香?”
雲澈:“嗯。”
白錦嫿:“鈴蘭呢。”
雲澈:“不喜歡。”
不喜歡?怎麼會呢,前世他的每件衣服上都會熏鈴蘭香,也問過他,他也承認過的。
雲澈:“怎麼了。”
白錦嫿:“沒事,我隨便問問。”
小哥從院子裏的房間出來,手裏的卷宗已經不見,臨走時對守門的兩人交代了幾句。
這間院子門口有兩名持刀的隱衛,麵部憎恨,一隻手放在劍身,書房的門口有兩名佩劍的修士把手。
整個府邸,屬這一處的戒備最森嚴,不僅如此,小哥出來後房門被立刻鎖上。
雲澈從懷中掏出兩件物件,射向書房門口的修士。
修士反應極快,拔出劍將兩團物件劈開,煙霧頓時從裏麵散開,修士呼吸一滯倒下。
門口的兩名隱衛發現異常,拔刀而入,也被煙霧熏倒在地。
“屏住呼吸。”雲澈道。
雲澈帶白錦嫿從牆上下來,到一修士旁邊,拿下腰間的一串鑰匙。